川渝戰狼我靠,他媽的堵車了,我還在我爸車上
duan行吧。
川渝戰狼不過離你家也不遠了,就這么一小截路是堵的,咋啦,是不是你爸媽他們在說你了
duan不是,但是離說也不遠了,我得盡早逃。
川渝戰狼懂了,你爺爺把你留在那兒是不是
duan對。
川渝戰狼我馬上來解救你。
“合作愉快,段總。”電梯門開,蔣曜的聲音在零零碎碎的嘈雜中格外有辨識度。
段添身子一僵,聽到老爸回了他一句,“合作愉快,蔣少。”
緊接著,就是老爸驟然嚴厲還帶有嘲諷語調,“我當是誰呢,貴客啊,段家還舍得你落腳啊”
又是全部的目光放在了段添身上,熱鬧的空氣就因為老爸這一句,變得跟那零下三十度的南極洲差不多了。
“你能不能給我閉嘴”爺爺沖老爸低吼。
段添討厭死現下的場面了,閉了閉眼站起身,而后沉靜的眼眸看向老爸和蔣曜,什么話都沒有說邁腿就走。
“段添,你給我站住。”老爸壓著聲音,帶有迫性的威嚴。
“爸,不必這樣吧,”段添轉過身,扯出一抹笑,“今天爺爺生日,別鬧太難堪了。”
“到底誰給誰難堪了”老爸問,“你明明知道今天是你爺爺生日吧,來這么晚這就是你的態度嗎還有,你為什么把你弟弟打成這樣”
段添視線下撇,睨著段越珩笑了聲,“他活該。”
段越珩面無表情,看不清楚有什么情緒。
“段添”坐在沙發的老媽也忍不住了,倏地站起來瞪著他。
客廳里的賓客見這家長里短的陣仗很識趣地離開了,蔣曜把眸子放到段添身上看了一會兒,少年背脊挺拔,在面對父母的雙重施壓下面色依舊不卑不亢,但從微抿的嘴唇和長睫輕顫的頻率來看,倔強中又帶有很難察覺的委屈。
蔣曜有點想說什么,但思顧著這是別人家的事情,也不好怎么說,只能跟著那些人走了出去。
“還想鬧嗎”爺爺的聲音沉了下去,“沒鬧夠繼續。”
“爸”老媽不自在地開口,“抱歉。”
“你們兩口子是真的有能耐,”爺爺冷笑,“把段添趕出家門之前,問過我了嗎段青山,我還沒死呢,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行為在法律上是犯法的,段添他成年了嗎打個游戲像把你們兩口子的命給要了一樣。”
老爸坐到沙發上點了根煙抽著,“爸,你要搞清楚我們也不欠他的,段家大少爺要成績沒成績,要品行沒品行,問最拿手的是什么,只有打游戲,說出去別把人大牙給笑掉了。”
“沒有哪個人是完美的,小添的那些優點你怎么看不見字寫得好,畫畫得好,琴彈得好,我能給你說一堆他的好處,哦,還能打游戲賺錢呢,你看他找你要過幾次零花錢”爺爺問。
“能當飯吃嗎能一輩子都靠游戲賺錢嗎”老爸反問,“人小珩也打游戲,怎么不見他像他哥這樣沉迷于游戲無法自拔”
“你也別給我纏,總之你把小添趕出家門我就不會同意”爺爺一巴掌拍在茶幾上。
“那您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么”老爸笑了聲,看著段添,“你問問他愿不愿意還待在家里,或許人家早就不想在家里了,有些事情哪能那么絕對,意愿和腿都都來自于他身上。”
段添一直沉默著聽完爺爺跟老爸的對話,有幾個瞬間是挺想哭的,不過被他強壓下去了。爺爺說的沒錯,他和段越珩兩兄弟,老爸永遠都只看得見段越珩的好,他的壞,沒有哪次例外,老媽同樣。
又或許段越珩的優秀實在是太過于耀眼了,掩蓋他其實很正常,但是老爸哪怕發現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