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節處被嫣然的紅唇張開含住,輕微的刺痛從相接處傳來。
滾燙的鼻息吹拂在許之微的手背上,讓她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手指上突如其來的濕潤感讓許之微的眼瞳驟然一縮,濕滑柔軟的舌尖滑過她的指尖,異樣的酥麻從指尖處開始抽絲剝繭般擴散開。
許之微本就半彎著腰,長發順著脖子滑落,發絲垂落在羌蕪的臉側輕輕晃著。
靜默的黑暗之中,觸覺變得比平常更加敏銳。
她眼眸低垂著,細密的睫毛覆在其上。也許是受到了某種蠱惑,鬼迷心竅的許之微被包裹住的指尖微微一動,壓住對方那不安分的舌尖,攪動著那份超乎尋常的柔軟細膩。
直到手下的人發出一聲不滿的咽嗚,許之微才從此刻的曖昧中恍然回神。
她下意識想抽回手,卻又被對方循著追了過來。
許之微怕羌蕪摔著,只能伸手接住她,掌心下是她那瘦削卻優美的蝴蝶骨。
這會兒的羌蕪遲鈍又乖順,許之微的體溫和靈力對于她來說是良好的降溫劑和舒緩疼痛的好良藥,所以不停地將自己往許之微身上蹭著。
可方才那溫涼的靈力卻怎么也得不到了,她急得像只失去方向的小動物一般,不滿且難受地胡亂在許之微敞露的脖頸和微涼的發絲間蹭著。
許之微修長白皙的脖子在暗夜中自下而上漸漸染上血色,直至爬上耳尖。
“羌蕪,羌蕪”她的聲音有些喑啞,企圖喚醒一點羌蕪的神志。
羌蕪閉眼埋在她脖間,嫣紅的唇一開一合,“疼”
這氣若游絲的一個字就讓許之微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一聲輕嘆后,她將雙手穿過羌蕪的身側,從左到右牢牢擁住她,源源不斷的靈力從她的掌心輸出。
“沒事,不疼了。”
溫和的靈力順著那千瘡百孔的靈脈,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般滋養著。
羌蕪也漸漸在她的懷中安定下來,只有偶爾還會因為疼痛輕顫,甚至在忍不住時一口咬在許之微的肩頭。
這時許之微都會將她擁得更緊些,貼著她的耳廓輕聲哄著,全然不顧自己被咬傷流血的肩頭。
幾個安撫的輪回下來,效果顯著且有效。
直至屋內最后一盞燭燈燃盡熄滅,床上的那兩團身影也依舊緊緊依偎在一處。
次日天色將亮,又是羌蕪率先睜開了眼,又是似曾相識的場景。
她記得自己昨夜出了很多的汗,但現在的衣物卻是較為干爽的,一點也沒有黏膩的感覺。不過相比之下,她此刻緊緊依靠著的存在更加無法忽視。
許之微為什么又在這里
昨夜發生了什么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她只記得半夜時藥效上來后,身體每一處都像是被人用尖銳的石頭碾過,一開始還能死死忍住,但長久的疼痛很快讓她感到疲憊不堪,甚至是昏厥過去。
她現在四肢還有些疼痛過后的無力和疲軟,鼻尖滿是許之微的味道,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血氣。
視線又清晰了不少,遠處的東西雖還是模糊,但近處略顯疲憊的許之微已然能看清大半。
她的視線下移,落到許之微那血跡斑斑的肩頭,此刻背后還有源源不斷的靈力送入她的體內。
看起來是許之微給她輸送了一晚上的靈力,直到現在也沒停下。
羌蕪清凌的眼中流露出難以名狀的復雜之色,直勾勾瞧著許之微有些許憔悴的面容,顯得有些微妙。垂落在身側地指間微微一動,像是想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