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是他此刻心里唯一記掛的東西。
歉,可以稍后再道,命,不能說不要就不要。
倒也不是說他怕死
關鍵五馬分尸這死法到底是哪個鬼才寫出來的啊
懷里男子整顆頭撞在自己的懷里,看不清面容。
白玉冠,赤發繩,這人僵硬的身體絕稱不上柔軟。
只是聞淵虛摟著他,一股芳香微甜的熏香味入鼻,輕輕淺淺,卻莫名叫千杯不醉的聞淵覺得有些微醺
十秒過去了。
從未跟人貼身接觸過這么長時間的程煜珩開始不自在起來。
他擰著眉,伸手就要將聞淵從身上推下去。
“噓。”聞淵察覺到他的動靜,立即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唇隔著一塊黑布伏身在他耳邊,他的唇瓣貼在男子圓潤的耳垂上,低聲吐氣,“求公子救我這一回,等人走了您要我如何賠罪都成”
程煜珩被他這么驀地一抓,心中登時就要發作。
只是聞淵緊隨其后的話語倒是叫他破天荒收斂了掙扎。
潮濕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清晰溫熱。程煜珩縮了縮身子,將臉悄無聲息地偏向了一旁,手乖乖地垂在一旁,竟是再沒有制止聞淵的意思了。
燕和被支下馬車的最后一刻,竟然瞧見他家主子露出的一點耳根有些紅了。
這一幕實在過于震撼,在燕和淺薄的認知里就跟豬會上天差不多。
他不敢多言,只是看聞淵的目光里帶上了一抹微妙的崇敬。
“這位大人,請問您有沒有在這附近看到過一個女子啊,長得挺高的”外頭秋棠打聽的聲音傳來,聞淵一顆心那個跳啊,只差沒把懷里的程煜珩震暈了。
“并未”燕和腦袋里想著還抱在一起的聞淵和他家陛下,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請您再仔細想想吧,”秋棠也急啊,“我家小姐可是即將要嫁與貴國和親的公主,若是人丟了我們這些人到時候都是要掉頭的”
一陣詭異的死寂過后。
“公主和親”
“哎呦”黑色的人兒被推了下去,四仰八叉地翻在了地上。
車門被毫不留情地關緊。
燕和面色復雜地看著腳下這黑衣蒙面,打扮地跟刺客一樣的玩意兒現在這年頭,都時興公主投懷送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