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該怎么做
撕裂者黑紅兩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安慰”的情緒,像是在說沒關系。
很遺憾,我終生都沒見過,安德魯描述過的那個世界。
請繼承我的一部分,充當我的眼睛。當你感受春風拂面的時刻,便是我最好的慰藉。
以西結流著淚張開嘴,狠狠咬住了撕裂者的眉心。
冬眠了太久,干瘦的撕裂者都沒有流出鮮血。
只有一些意味不明的透明組織液。
以西結鉆進了它的頭顱內,幾分鐘后,爬了出來。
它漆黑的眼眸轉變為血一樣的紅色。
眼神分不出是悲慟,還是強烈的恨意。
撕裂者、爬行者、狂暴者。
在地下關押了數百年,終于死在了這個冬天。
無人在意、也無人發現的角落。
一只粉白色的潛行者掠過這群人的頭頂,朝著地表爬去。
它看見了白色的亮光它迫不及待,一躍而出。
然后,看見了一片黃褐色的廢墟。
四周是刺鼻的硫磺味。天空飄著鵝黃色的雪花,落在它的皮膚上,微冷,還帶著一些灼傷的痛感。
安德魯說,外面的世界四季分明。
春天,萬物復蘇、綠柳成蔭。冬天,白雪皚皚,銀裝素裹。
人們會在冬天度過年節,東方人會貼春聯、窗花,點燈籠;西方人砍下松樹,點綴著禮物,到處張燈結彩,掛著小彩旗。
安
德魯還說,那里人、機械人、人造人混居。大家安居樂業,幸福洋溢。
可是第一次來到地表的以西結,只看見了一片廢墟。
黃昏,倒塌的建筑凌亂地散在地上。似乎是東皇重工曾經的廠房。無人在意的角落有些散落的機械零件和裝置,還有風化的骨頭。看起來像是人骨。
幾百年前也許有人居住,以西結看見了難民棚。
希伯來,我們又被騙了外面沒有烏托邦。
以西結難以形容自己的情緒。
它深深地看了眼自己出來的地方,然后朝前,一路疾馳,它越跑越快,蛻下的皮被丟在路邊。
直到離開出發點30公里遠,以西結才發出了一聲憤怒又痛苦的咆哮。
怒吼回響。
群山震顫。
相南里有些茫然地睜開眼。
底下這張床,好柔軟,好寬敞。
屋內有著淡淡的香氛味,氣味清新怡人。實木的床頭柜邊擺放著幾株綠植,作為點綴恰到好處。轉頭,遮光窗簾朝著兩邊自動打開,落地窗外竟是小橋流水的中式庭院,一草一木的布局禪意十足。
小橋流水、階柳庭花。石磚鋪成的路邊還有蒸騰的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