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資質很差。”倒是柳不眠先開口。
大師姐將來是要繼承門派的,她還得在人手底下混,況且人家說的也是事實,時羽不覺屈辱,認下了。
“我資質很差。”
“怪不得會被我出關時蕩出的靈力震傷。”
誰說不是呢,時羽心中附和,險些送她進了閻羅殿。
“莫怕,我會對你負責。”
這樣的話,柳不眠已經說過很多遍。
“師姐仁厚。”
雖是意外,但也怨不得旁人,是她疏忽冒犯在前,人家肯救治,自當感激不盡。
“你要歇息了嗎”柳不眠問。
那便歇息吧,早些養好傷,早些離開。時羽閉上眼睛。
更漏滴滴,鳥鳴啾啾。
時羽心中輾轉,難以入眠,始終感覺有股視線牢牢釘在她身上,帶著些許的打量和威壓,難以忽略。
看了這許多天,又是摸又是捏的,還不夠
她睜開眼,“師姐做什么老盯著我,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
“你感覺如何”柳不眠沒頭沒腦一句。
時羽頭頂一排問號,啥子感覺。
不等人答,柳不眠又自顧自道“這些天你總是在睡,高枕無憂,恬然自得,看起來十分和暖舒適。”
時羽愈發困惑,那不然呢她身受重傷,除了睡覺養神,還能做什么。
“我很羨慕。”柳不眠眉頭微蹙,語帶嘆息。
時羽不知她因何而憂愁,怔愣間,床畔的女子已褪去外衣中衣,正將頭發朝一邊攏了,反手解自己肚兜。
她肩背線條平直有棱角,清瘦卻不覺羸弱,腰肢纖窄有力,時羽匆忙移開眼,又忍不住扭頭再看,心中無比駭然。
“你干什么”
“歇息。”柳不眠聲線平穩,自認并無不妥。
“你你你”時羽說話都不利索了,“上何處歇息”
柳不眠回頭,“在我的臥房,自然是在我榻上歇息。”
說得沒錯哈哈哈,這確實是她的臥房,她的床榻。
“可我還在呢”時羽喊叫出聲,而且她還光著。
說話間,柳不眠已掀被上床,與她肩并肩頭挨頭。
時羽心神俱震。
“我許多年沒睡過一個好覺了。”柳不眠在耳畔幽幽開口。
時羽僵硬的手指都屈起。
哪個睡覺單純睡覺還是跟她睡覺
伸長手腳舒展身體,喉間幾聲嘆吟,柳不眠總是緊皺的眉頭緩緩展平,“床榻舒適,果然愜意。”
時羽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在我昏睡時,你不會日日與我同榻而眠吧”
“正是。”柳不眠答得毫不猶豫。
說話間她頭挨過來,實誠道“師妹,你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