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格蘭威特處死這名叛徒。
彌生沉默地將車停在沒有監控的空曠地方,回頭,用槍對準了后座上被捆成粽子的叛徒。
熟悉的爭奪身體感覺傳來,彌生反駁道“不,哥哥,這次讓我來。”
“你也看過他的資料,他是個戀童癖就算進了監獄,也是待遇最差、最被鄙視的犯人。他還是個逃犯”
水原秋“不行。”
彌生喊道“哥哥”
水原秋“我說,不行”
兩個人爭奪著身體,導致每一句話,都是直接用身體的聲帶說出來的。
看上去就格外怪異,再配上掙扎的表情,就像是格蘭威特瘋了一樣。
后座的叛徒睜大了眼,滿臉驚恐地看著駕駛座的格蘭威特開始自己跟自己說話。
儼然一副人格分裂的模樣。
格蘭威特組織里的無心殺手,他是個有精神疾病的人不是精神分裂就是多重人格
叛徒唔唔唔地開始掙扎起來。
他的嘴也被堵住了,說不出話,只能聽著“他們”的對話。
“彌生”格蘭威特厲聲喊道,下一句又強壓著脾氣緩和幾分,嗓音沉沉,如風雨欲來。
“彌生,聽話。”格蘭威特對自己說,“他的確是個能判死刑的人,即便是這種人,也不值得你臟了手。我們沒有多少時間,fbi馬上就要追過來了,你要在這種時候跟我爭嗎”
“我只是,想替你承擔一點。這些本來都是我的責任,不該全都推到哥哥身上。”
“我知道,彌生一直是個好孩子。乖,把眼睛閉上。”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望向叛徒的目光卻很冷。
叛徒從格蘭威特的嘴里聽見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他直覺,只要把這個秘密報給組織,他就有機會活下去。
他想踹開后車門逃生,卻發現自己被捆得無比嚴實,動都動彈不得。
他只能絕望地看著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額頭。
但這個男人不值得同情,如果不是他多次對幼童下手,他就不會因為想要逃避警察抓捕而加入組織,更不會死在這里。
“乖孩子,不要聽,更不要看。”
水原秋一如既往地屏蔽好彌生的感知,確認彌生無法看見、聽見外界。
他做這些事很熟練,仿佛做過百次、千次。
水原秋輕聲道“已經夠多了我只想你有一雙干凈的手。”
說完,他就倏然扣下了扳機,拍下了尸體的照片,傳給組織,作為任務完成的證據。
水原秋飛快下車,把車子淋上油,用火機點燃了。
等fbi趕到的時候,火焰會把所有證據都燒得一干二凈。
彌生連燃燒的車輛火光都沒能瞧見。
水原秋直到回到安全屋,才“松開”他的眼睛,把身體交給他。
彌生一把推開浴室的門,對著鏡子里的秋先生問“為什么”
水原秋已經再度平靜下來了。
男人注視著彌生的目光溫和至極。
“因為保護你,是我們誕生的初衷,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彌生一怔。
水原秋沒有解釋這句話,只對他說“我記得,你還差一點就湊夠新的大保底了。”
“彌生,你該抽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