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一邊整理等會兒要用到的道具,一邊問“那老師為什么會給你打電話而不是打
給五條悟。”
織田作之助幫忙調整現場,回答道五條先生工作繁忙,有時候不能趕去開家長會,我會代替他去家長會。”
這事還是五條悟知道他們關系好后,主動打電話過來拜托他的。
還得到了好幾袋限量版口味的喜久福禮盒作為答謝。
織田作“老師打電話過來,是說惠馬上就要畢業了,問我關于他的畢業去向。”
其實老師還說了句“總不能一直當校霸”,但這句話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太宰問“他要去東京咒術高專吧”
紅發男人點了點頭。
“嘖。咒術界啊那幫老家伙陰暗又固執,連我都有所耳聞。”
太宰治咂了咂舌,還有那小鬼的術式
太宰暗暗搖了搖頭。
算啦,反正也不是他要操心的事,別把織田作牽扯進去就行。
“這樣就可以了吧”織田作之助問。
太宰治拍了拍手里的灰,看了一眼雜亂的房間,滿意點頭。
“差不多了。”
他們把當年寄過來的那個信封,藏在了織田作之助的書房里。
第一,試探“異能偵探”的異能力。
太宰擔心他的異能力與預知有關,雖然可能性很低,但還是現場排除一下,順便試出真能力。
第二,試探他對當年之事知道多少。
如果真的是當年寫信之人,不可能認不出這個信封。而換作其他人,那不過就是一個爛大街的信封。
第三,試探異能偵探對織田作之助的態度。
太宰讀過那封信無數次,早就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個異能偵探對安吾、織田作太過親昵,尤其是織田作,一副挽救早逝白月光的既視感
可對他又太過尊重。別人都是“安吾”、“織田作”,到他這里就變成了“太宰先生”。
還用敬語
再加上鏡花的感覺,異能偵探十有八九在afia混過,甚至可能是自己的下屬。
可,太宰治非常明確自己從未見過這號人不僅在港口afia,更是在任何一個afia組織里,都不認識他。
太宰治已經把七瀨里緒至今為止在橫濱的活動都查過一遍了,根據他進入橫濱后的行事作風、生活習慣,非常確信他是個橫濱人。
并且至少生活了十年。
可安吾通宵了一夜,翻找了無數戶政科的資料,都表示沒有七瀨里緒的名字。
這就非常奇怪了。
太宰治方才收到了線人的情報,異能偵探曾在米花醫院出現過,還拆了一枚炸彈。
在前往東京一探究竟之前,太宰治要先把他的來龍去脈查清楚。
必須得知道,七瀨里緒為什么消失了四年,又在四年后重新出現在橫濱的原因和目的。
這些都要一步步、慢慢來。
為此,一場精心設下的試探必不可少。
信封甚至不能只讓織田作之助來藏,否則很容易就被發現是刻意藏的。而且太宰在織田作的書房里沒有竊聽、針孔攝像頭,得現場安裝。
太宰治光明正大地把一枚竊聽器粘在了紅發男人的后頸衣領處。
“太明顯了,會被發現的吧”織田作之助問。
“要的就是這種像新手一樣粗劣的感覺。”太宰治答道。
準備就緒了。
太宰治準備先撤,免得被異能偵探看到他的身影。
“你可以出發去下委托了,織田作。”太宰治叮囑道,“記得裝像一點”
太宰治沉思了一會,一敲手心“你還是面無表情吧什么表情都沒有,語速快一點,迫切一點,他會上鉤的。”
這樣真的可以嗎。
織田作之助的良心突然隱隱作痛,開始不安起來。
憑借經由太宰臨時培訓后并不精湛的演技和話術。
他要親自去騙一個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