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緩了語氣,用太宰教的聲調,慢慢地說“那是一封很重要、很重要的信。”
信這個關鍵詞,實在太戳人敏感的神經。
久野彌生有一瞬間沒能做好表情管理。
雖然他很快就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
織田作只是看似天然呆,但切開也不是全白的
應該沒有看到吧
他說的該不會是四年前那封吧
需要讓我來嗎七瀨里緒問道。
不用,我可以的。彌生答道。
七瀨里緒安撫道你別慌,說到底,寫信的人是久野彌生,不是七瀨里緒。你現在用的可不是本體。
七瀨的話有如醍醐灌頂,彌生頓時想通了
怕什么
本體做的事,關馬甲什么事。
一切思緒,都在短短幾秒內閃過。
放在織田作之助的眼里,就是白發青年聽完后,稍微頓了頓,似乎在思索什么。
織田作之助趁熱打鐵,問“七瀨君,我聽說你的異能力在尋物一事上極其便利。可以請你幫幫我嗎”
“拜托你了。”
白發青年聽完,沒有猶豫“這個委托,我接下了。”
織田作之助立刻道“那我們出發去找它吧。”
青年微微頷首“好。”
織田作“我一直將它放在書房,從未拿出去過。如果不見,應該還在書房里,可我怎么也找不到”
“你跟我來。”
久野彌生抬步跟上,然而,就在紅發男人轉身的剎那,彌生的視線掃過男人的衣領,表情立刻凝固了。
是竊聽器七瀨里緒的聲音十分嚴肅,他喚道彌生
久野彌生喊道“織田先生”
織田作之助停下腳步,回頭“嗯”
白發青年肅著臉,滿眼凝重地望著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伸手探向織田作之助的后頸衣領,拿下了粘在衣領處的。
青年把竊聽器癱在手心,朝他示意“織田先生,你看。”
紅發男人的表情有些復雜。
久野彌生將竊聽器丟在地上,抬腳踩碎了。他擰著眉頭,問“有誰碰過你的衣領嗎或者,有沒有人近距離接觸過你”
有,就是太宰啊。
但織田作之助不能說。
他只能搖了搖頭“我不記得有人靠近過我。”
織田作之助心虛了,但用太宰教的辦法時刻保持面無表情,別有表情就是最強的演技穩住了。
久野彌生信了,神情嚴肅。
“難道是敵人嗎”
織田作之助“”
他沒忍住,輕咳一聲“這個之后再探討吧。你先跟我來。”
啊
這就不管啦
久野彌生杵在原地沒動,被紅發男人回頭輕輕拉了一把,才一頭霧水地跟著織田作之助往前走。
他跟著走了幾步,幡然醒悟。
誰有這個本事在織田作之助身上安竊聽器
有本事的人,不會做的這么粗劣。
除非
是做給他看的。
彌生頓時警覺起來,精神高度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