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野彌生一路順利地來到了港口afia的審訊室。
他已經用異能力確認過了,太宰治就在里面。
審訊室門口站著兩個持槍守衛,這只是明崗,還有數名暗崗。
這也是整個營救過程中,最危險的一步。沒有首領或干部的口諭、手令,審訊室絕不讓任何人進去。
七瀨里緒覺得要硬剛了,能一路平安無事地走到這里,已經是彌生
演技過人,再加上對港口afia十分熟悉,才能如此。
守衛并不認識眼前之人,但電梯之人的恭敬姿態還擺在眼前,守衛不禁也客氣了點“大人,可否出示您的通行證”
“是中原先生讓我來的。”
彌生撒謊不眨眼。
抱歉啦,中也,借你名頭用用。
兩位守衛聽到中原中也的名字,心還沒完全信,肌肉先放松了幾分。
“可我們并未收到來自中原先生的通知”左側那人還在猶豫。
彌生故作不悅“來審訊一個叛徒而已,中也中原先生那邊還急著要叛徒口中的情報,耽誤了事情,你們負擔得起”
“可是”守衛還在猶豫。
另一個人扯了扯同僚,別人沒聽見,他可聽見了。
這位先生喊中原干部,竟是可以脫口而出“中也”二字隨后才意識到不妥,緊急改口的。
惹不起惹不起。
彌生不耐道“那這個行不行中原先生來不及給我正式的通行令,就隨手簽了一個通行券給我。”
彌生假裝從衣袖中拿東西,實則是從系統空間的道具箱中拿道具。
他存在那里的卡牌萬能通行券,總算派上用場了。
守衛看完果然放行,就連最先猶豫不決的守衛也讓他進去了。
久野彌生箭步入內。
他穿過陰暗的走道,踏過凝固在地上暗色的血液,用一根鐵絲光明正大地撬開鐵鎖,走到了太宰治跟前。
太宰治的雙臂被高高吊著,鎖在墻壁上,有些狼狽,但受傷并不嚴重。他半闔著眼,似乎就用這么難受的姿勢站著睡著了。
“太宰先生。”
彌生在男人面前站定,輕聲喚道。
太宰治睜開了眼,鳶瞳中神色清明,沒有半點睡意。他夸張地揚起一個“得救了”的笑容,說“原來是你來救我了啊多謝多謝”
“快把我松開吧,被吊著睡也睡不好,小銀送來的飯倒是還不錯,可惜不是蟹肉飯唉,還是想念偵探社的橫桿了,那里上吊才更符合我的美學”
太宰治絮絮叨叨地說。
久野彌生沒有動“您的鎖不是已經解開了嗎”
太宰治笑了一下“沒有啊,我不是被拷著么”
白發青年上前一步,主動貼近太宰治,自下而上地望了太宰一眼。他們之間靠得很近,近到彌生能夠嗅到太宰身上血的鐵銹味,太宰能夠從青年澄澈的雙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這一秒很短暫,短到只是一次眨眼。卻又仿佛很長,長到足以讓太宰治的心神恍惚。
久野彌生眨了眨眼,曲起手指,輕輕彈了彈太宰治右手上的手銬。
手銬“咔嚓”從中斷開,順從鎖鏈的重力牽引,“哐當”一聲砸到了后面的墻上。
“太宰先生,這不是解開的么”
彌生淡淡道。
太宰治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極其淺淡的笑。他的左手還被一撥就掉的手銬“禁錮”在墻上,沒有掙開,右手已然自由。
他閃電般抬起右手,掐住了白發青年的下頜,迫使青年抬起臉來直視自己。
“honeytra學的不錯,連我都差點心動了。可惜,還是差點了火候。”
“誰教你的”
太宰治稍俯身,左手的手銬鐵鏈被拉扯繃得筆直,他貼近青年的耳畔,極輕地笑了一聲,嗓音繾綣,仿若情人低語。
“是我教你的么可我怎么不記得有你這樣的學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