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
黑西裝謹慎地打量了一番四周,最終退回車邊,低聲匯報“boss,沒有發現。”
“不用管了。”
水原秋壓低音量,說道“回別墅。”
“是。”
黑西裝把后座車門敞開。
水原秋抱著彌生,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車窗是貼的單向防窺膜,水原秋透過車窗盯著不遠處的陰影深處。
他盯了許久,可陰影里的人似乎耐心十足,藏得很好,愣是沒有露出半分破綻,也沒有按耐不住探頭看看外面的人走了沒。
“boss”
“走。”
車子緩緩啟動,駛離了這條街道。
即便聽見車子離開的引擎聲,降谷零還是一動不動地藏在安全的視線死角里。
直到又過了十幾分鐘,確認格蘭威特已經離開后,降谷零一直緊繃著的身體肌肉才慢慢放松下來。
“呼。”
降谷零長長地舒了口氣。
還好沒被發現,不然在這種場合與格蘭威特打照面,很容易被誤解成是帶著惡意的跟蹤。
到時,他與格蘭威特之間的塑料友好關系會頃刻破裂。
降谷零可不想憑空
樹立一個敵人。
降谷零謹慎地離開了這里,回到了自己租下的公寓。他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打開了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
他要用公安的權限調取那條街道的監控錄像。
一個小時后,降谷零已經把那幾幀監控畫面,翻來覆去地看了無數次。
少年被格蘭威特保護得太好了,除了勉強能辨認出身高體型和發色,其他什么都看不見。
“明天親自上門,碰碰運氣好了。”
降谷零合上電腦,決定明天去敲格蘭威特的門。
那位少年疑似是格蘭威特的枕邊人,他的身份成謎,來路、背景一概不知。
被格蘭威特藏得這么深少年一定是非常關鍵的人物,必須想辦法得到他的情報。
格蘭威特今晚把他帶回家,肯定是要過夜的。
明天去早點,說不定人還沒送走。
啊。
也不一定送走,說不定他們倆是同居狀態呢。
降谷零想到這里,神情微妙起來。
他想起了之前,格蘭威特被通知必須常駐北美執行任務,不許回國時,男人表現出來的暴躁和壓抑的憤怒。
當時,降谷零還不解地問格蘭威特怎么了。
格蘭威特沒答。
現在想想
該不會跟他的男友有關吧所以后續跟朗姆撕破臉對著干,甚至對那位先生的命令陽奉陰違,都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因為見不到小男友。
降谷零一個激靈,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
太離譜了。
格蘭威特留美明明就是為了遠離那位先生的視線,好發展自己的勢力,謀求更大的權柄組織首領的位置。
格蘭威特又不是戀愛腦,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呢。
何況,他不能回國,他男友可以出國去看他嘛。也沒聽說格蘭威特在美國有什么情瑟新聞傳出來,好像很潔身自愛、不近男色的樣子
降谷零的思緒突然一拐,整個人唰地沉默下來“該不會是”
格蘭威特為愛守男德
不不不不這不可能,只是打了個照面而已,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不能如此武斷地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