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順平你從我背上滾啊啊啊”
“求人的話,要有求人的樣子,不是么”
吉野順平腳下還踩著黑毛少年,他用腳尖重重碾了碾,直到混混翻著白眼快要暈倒,他才將那人一腳掀翻,無趣地挪開視線。
他慢吞吞地走向跌坐在地的黃毛混混。
黃毛手忙腳亂地撐著地板起身,緊張地左右亂看,試圖尋找能反擊的武器。
但他們實在太輕敵了,以為吉野順平還跟以前一樣好欺負,空手而來,什么武器都沒有準備。
當然,準備什么武器都沒用。武力懸殊至此,該躺還是得躺。
三人躺得很快。
吉野順平把他們三人挨個揍了一遍,下手很狠,幾乎見血。
等到又一拳下去,一抹暗紅的血液飛濺到側臉上,吉野順平這才從憎惡的報復情緒中回過神來。
“對、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惹錯了人吉野大哥,求你放過我吧”
黃毛奄奄一息地哀哀懇求著。
吉野順平沉默片刻,松開了黃毛的衣領。
他環顧一圈,往日欺負他的人就躺倒在他的腳下,嘴上磕磕絆絆、結結巴巴地道著歉,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吉野順平的心里先是涌上一股復仇的快意,而后很快就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他用大拇指擦去臉頰上的血漬,彎腰扯起其中一人,把那人還算干凈的衣服一角當作抹布,擦干凈了自己的手指。
“臟死了。”
吉野順平輕聲道。
紅毛的頭框框砸地,點頭哈腰道“是、是吉野大哥,都是我們的血臟了您的手,是我們不好”
吉野順平“”
五分鐘前三人的囂張跋扈,現在還歷歷在目。揍一頓,態度變化就如此之大么
吉野順平沉默了一會兒,半蹲下,把黃毛的口袋翻了個底朝天。
黃毛顫顫巍巍地討好道“大、大哥,我錢包里有三千日元”
“
誰要你的錢。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是想打劫么”吉野順平說道。
吉野順平從黃毛的衣兜里翻出一部手機,給了黃毛兩拳逼他說出密碼其實不打,黃毛也會說,但吉野順平總覺得黃毛在心里罵自己,揍兩拳,就當是個利息。
吉野順平撥通了醫院的電話,讓他們派救護車過來救人。
畢竟這三人,大概率已經被他打到只剩下半條命了,骨折都是輕的。
他把手機隨手扔下,禮品袋被他放置在墻角下,吉野順平想拿袋子走人。
少年剛轉身,猝不及防之下對上了一個藍發青年興致盎然的目光。
青年高坐在圍墻上,雙腿垂下,頗為孩子氣地前后甩動著,鞋跟一下、一下地敲擊在墻面上,卻奇異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留著藍色的長發,只在靠近尾端的地方扎起,垂落在胸前。最令人矚目的,還是青年臉上、脖頸、手腕處的縫合傷疤,細長的縫合線橫貫肌膚。
哪怕他長得再好看,也擋不住給人撲面而來的驚悚感。
吉野順平微微一怔,下一秒反應過來,立刻警惕起來。
“你是誰”
這人什么時候來的氣息未免隱藏得太好了
藍發青年訝異道“哎呀你看得見我”
吉野順平皺眉“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