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倉庫點開。
沒有等待召喚的ssr卡,只有一堆從n到sr不等的灰、白、藍卡。
那張金光閃閃的卡。
他的最后一個人格,雨宮真。
不見了。
久野彌生的笑容僵住了。
經過仔細的檢查和復盤,久野彌生已經發現雨宮真被他在睡夢中召喚出來的事。
但似乎出了什么差錯,小真沒有跟前三位角色一樣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而是降落在了某個不明地點。
自從起床后,跟陰影似如影隨形的頭疼也找到了原因。
彌生的部分意識,附著在卡牌上,跟雨宮真一起被傳送去了另一個地方。
久野彌生聯系不到雨宮真和自己的副意識,哪怕他嘗試用精神力沿著兩人之間的“鏈接”去探尋,也只能模糊感應到一個大概的位置。
人還在國內,并且就在東京
這個結果讓彌生暫時松了口氣。
東京是久野彌生的勢力范圍,他的人在東京遍地都是,就算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或者捅出點什么大簍子來,彌生也能兜住底。
唯一讓彌生擔心的是,他會頭痛、感到不適的根源并不在于強制分出了部分意識,而是在于
他分出去的那個精神體,似乎正處于混亂狀態。
這也是兩者明明就在一座城市,相隔如此之近,卻愣是聯系不上的原因。
久野彌生立刻將這件事告知了相原晴輝和水原秋,讓他們私底下派人去找。速度要快,但不能大張旗鼓,以免被有心人發現,反而壞了事。
教會那邊有相原晴輝坐鎮,不必擔心。
倒是kny公司,水原秋遠在國外,要隔著一條網線下命令,多少會有延遲。
久野彌生干脆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一天假。
他戴了口罩和鴨舌帽,低調地避開外人眼線去了趟公司,乘坐專用電梯從負二樓登上最高層,進了最深處的辦公室,直接坐在水原秋的座位上,有條不絮地命令起手下的人做事。
沒人對他有異議,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不夠格的人根本看不到彌生的身影,能夠直接對接彌生本人的也就那么幾個。
這幾位都是知情者,更加不敢多嘴,也不敢往外多說。
要知道,在公司,真正該被冠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稱號的人,從來就不是久野彌生,而是水原秋。
明面上是所有人的老板,實際上,心甘情愿地為另一人俯首稱臣。
久野彌生開始忙碌地尋找雨宮真。
卡牌跟著一起消失了,留給他的只有一個名字,彌生甚至不知道小真的相貌。
小真是黑發
黑瞳的俊朗少年,彌生已經恢復大半記憶,記得他的臉,但并不清楚,系統會不會更改小真的外貌設定。可能性很低,卻也要將其考慮進去。
久野彌生不擅丹青,只好一邊吩咐手下找人,一邊叫人找來畫師,想讓人按照他的敘述繪出小真的畫像有照片,更方便找人。
結果,下屬請來的,竟是曾替刑警繪制嫌疑人模擬畫像的模擬畫像師竹村先生。
專業是很專業,高級是很高級
但那是熟人啊
竹村先生是自由身,并不與任何一方有雇傭關系,但因業務高超,所以經常有人會請他去畫像,尤其是警視廳。他常與警視廳合作,跟目暮警部、武田川吉都是熟人,還見過彌生好幾次。
竹村缺錢,多次私下接黑活,跟afia也有往來。下屬不知彌生真實身份,會找到他頭上,并不奇怪。
彌生“”
為了保住馬甲,久野彌生不得不躲在屏風后,戴著變聲器說話。
原本是要找親人,硬生生將氛圍變成找仇人。
畫像繪制完畢,竹村臨走前,委婉地試探道“格蘭威特先生,這位少年是惹了什么事嗎”
他并不知道屏風后坐著的人,并不是警視廳和公安廳上層都耳熟能詳的大人物,而是他朋友的小侄子。
彌生當然不可能提醒他。
彌生面不改色地應下“格蘭威特”的稱呼,經由變聲器扭曲后的聲音有些無機質的冷漠,氣質和性格都像極了傳聞中的無心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