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束多多良大著膽子,從周防尊的身后探頭來看，他只看見了黑發少年一人，找來找去也沒看見那個殺手。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十束估計是兩敗俱傷或者棋差一著，被殺手逃跑了。
他小聲地問“你打贏了嗎你還好嗎”
倒是想過去把小孩扶起來，可惜剛邁出半步,就被周防尊側過臉，投來一個警告的眼神。草薙出云不著痕跡地往左挪了半個身位，擋住十束前進的路。
十束多多良“”
他理解伙伴的擔憂，只隔著一段距離，又問道“少年,你還好嗎”
黑發少年很乖地點了點頭，“我沒事，沒有受傷。”他頓了頓,“算是打贏了吧。”
話語中有些心虛。
十束多多良問“那個殺手呢”
雨宮真指了指天臺邊緣斷裂的欄桿，說“他跳下去了失手，我沒抓住他,被逃掉了。”
草薙出云立刻上前查看，的確發現了鞋印等痕跡。他探頭看了看樓下,街道的路燈明亮，哪怕大廈樓層很高,草薙憑借優秀的視力也能辨認出大街上沒有任何摔落樓的尸體。
“是他主動逃走，不是被動墜樓,死不了的。”雨宮真看著他的動作,補充道“就算這具身體死了，他也能再換一個。”
草薙出云瞇了瞇眼，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過他沒有立刻問出口,既然人都跑了，回頭再問也不遲。
就在草薙出云去檢查護欄的時候，周防尊走進了黑發少年，十束多多良緊緊跟在他身后。
十束多多良還朝鐮本力夫招了招手，“醫藥箱，快。”
雨宮真“不用我真的沒”
周防尊在少年面前半蹲下來，少年抿了抿唇，話音被動中斷。
少年說著沒受傷，但又站不起來，手掌撐地，不動聲色地往后挪了挪屁股，有些忌憚地看著接近他的周防尊。
周防尊掃一眼少年，確認少年沒有說謊，他的確沒有受傷。
既如此，出乎“畏懼”而拉開的安全距離就不必理會，也不必再靠近，免得讓少年再度受驚。
若是那孩子受傷了，周防尊會及時出聲叫停，以免動來動去造成二次創傷。
“你是誰”周防尊干脆利落地問道。
黑發少年小聲道“我叫雨宮真。”
周防尊“那天在酒店外的人，是你。”
“是。”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少年不答。
“嗯”周防尊的語氣算不上嚴厲，但也沒有多溫和。他還是有點懷疑，擔心少年是自導自演，來者不善。
十束多多良撞了撞周防尊的胳膊，壓低了聲音，不太贊同道“kg”
周防尊不為所動，對少年說道“你救下十束，吠舞羅很感激，是我承了你的情，欠你一次。”
“
但我不會讓來路不明的人再接近十束，接近吠舞羅。”
黑發少年的肩膀一顫，在瑟瑟夜風中看著越發單薄了。
都是演的。
雨宮真還挺想笑的，好在忍住了。他和彌生早就模擬過周防尊的反應，連問的話都猜得大差不差。
吠舞羅看不下去了，圍成人墻幫著擋了擋冷風。周圍氣溫憑空升高了幾度，是周防尊的手筆。
他們終歸還是有些心軟的。
畢竟這孩子，瞧著真的不像什么壞人。
周防尊唱完白臉，輪到草薙出云出來唱紅臉了。
“初次見面，我叫草薙出云，他叫周防尊。雨宮君，我可以靠近你么”
草薙出云溫和地問。
雨宮真“嗯。”
“我扶你起來。”
草薙出云嘗試把少年從地上拉起來，雨宮真假裝遲疑了幾秒，表現出顧忌著什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