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忘了啊媽的。”
易元洲一拍大腿“你這幾天游戲從早打到晚的,也沒喊我去跟人打架,猛一下生活這么平和我就給忘了。”
寧厭“”
現在一頭撞死還來得及么
“別、別慌。”
易元洲安慰他“我之前不是給你說了么,大晚上的天那么黑,這都過去一周了,郁神不可能記住你這個小嗎嘍的。”
寧厭“”
“誒”
易元洲去翻他的抽屜“你戴個口罩,郁神問起來你就說你有點感冒怕傳染給他。”
寧厭“好。”
他把口罩嚴嚴實實蒙在臉上,轉頭去換了個領子高些的衛衣,自欺欺人般給淺紫色的挑染發尾往里塞了塞。
沒什么用。
愛咋咋吧,大不了自己直接跪下。
懷揣著“慷慨就義不行就死”的信念,寧厭踏上了去往trg基地的地鐵。
他知道和人約定不能遲到,所以兩點半就到了。
但臨出門時,寧厭看到郁淺燼游戲在線,而且是自定義5v5,估計是在打訓練賽,于是他沒有催,準備等三點整再給郁淺燼發消息。
trg基地很大,正門是讓車輛進出的電動欄桿機,旁邊有人行道,還有一個保安亭。
寧厭在人行道上站著吹冷風,剛好給自己緊張的心情降降溫,然而還沒站幾分鐘,保安亭門打開,一個小年輕走了出來。
“您好。”
他問“您是有約么”
寧厭愣了一下,道“我是來試訓的。”
“噢。”
保安哥點頭“寧厭是吧郁隊給我說過,一個剛成年的小男生。你跟我進來吧。”
寧厭“”
神他媽剛成年的小男生。
但寧厭轉念一想,保安哥一眼就認出了自己,是不是說明自己看起來很乖
那郁淺燼就不會把自己和打架那位對上號了吧
好起來了。
穿過廣場,正對著就是trg一隊的基地大樓。
藍、灰、白的配色,美感與現代感并存,科技氣息十足。
保安哥刷開了門,映入眼簾就是一面玻璃墻,燈光下,trg隊史所有的獎杯都擺放于此。
那象征著d聯賽至高榮耀的世界賽獎杯,就在正中央,熠熠生輝。
寧厭
的心臟頓時漏跳了一拍。
他的頭皮有些發麻,說不上是什么心情,大抵是緊張、期待、激動、憧憬并存。
那種年少的熱血、對夢想的追求、對榮譽的仰望。
“最近是休賽期,基地沒什么人。”
保安哥邊走,邊給寧厭說“但有工作人員輪流值班,而且郁隊一直都在。”
“啊”
寧厭一怔“他不回家么”
保安哥聳了下肩“他一般都不回,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說了。哦對,郁隊有個關系很好的朋友在城西,他有時候會去他的網吧。”
寧厭“”
寧厭“”
寧厭“”
城西。
他媽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
又壞起來了。
滿心的歡喜瞬間被緊張代替,寧厭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他甚至懷疑自己咽口水的聲音大到保安哥都能聽到。
“等下,我給郁隊說聲。”
保安哥在一個看起來就很大的房間門口停下,敲了敲門。
“進。”
里面傳來一個低淡的聲音。
是寧厭在賽后采訪聽過無數次的音線。
保安哥推開門,探了個腦袋進去“試訓的人來了,我讓他進來”
郁淺燼“嗯。”
寧厭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走了進去。
保安哥貼心地給他關好了門。
郁淺燼確實是剛打完游戲,戴著耳機,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鍵盤上,十分養眼。
但寧厭一眼就看到了他左手邊放著一張a4紙是打印出來的自己那封自薦郵件。
“”
他媽的更緊張了。
郁淺燼打了幾個字,應當是給隊友說不繼續玩了,而后單手卸下耳機,側過了臉。
細碎的淡金色劉海切割開那雙淡漠的淺色眸子,見到真人,寧厭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郁神比視頻里還要白。
于是他打過無數遍草稿的“郁神你好,我是寧厭,我來試訓打野位”,臨到跟前了卻一個音都沒發出來。
然后寧厭感到郁淺燼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眉間,而后是發尾,而后是那張打印紙。
雖然戴著口罩,兩人也離得不算近,但他瞬間就有一種自己被看得透透的錯覺。
寧厭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果然,下一秒,他就看見郁淺燼輕挑起眉“乖巧聽話不鬧事”
寧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