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后再見,我就聽到了寧厭對郁淺燼一口一個“哥哥”,目光黏在后者身上就沒離開過。
還有他對自己莫名的敵意,不讓自己和郁淺燼太過親近。
甚至賽后官方采訪,他句句不離郁淺燼
那一刻,警報聲驟起。
我惶然地發現,自己大概率是有情敵了。
而且近水樓臺先得月,他每日都能和郁淺燼呆在一起,一起訓練一起復盤一起打比賽。
其實
最讓我感到不安的是,偏偏就是寧厭的性格。
他太勇敢了。有種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南墻都不回頭的執著與沖勁。
他根本不往心里藏事,什么心思什么情緒都掛在臉上。
如果他真的喜歡郁淺燼,去追他,那我半分機會都不會再有了。
于是sea打完trg的那場比賽,剛好也是春節假前,我終于鼓起勇氣,帶著一后備箱的玫瑰花,要去找郁淺燼表白。
這人還是這么不解風情。
想和他回憶過去,都凈擱那兒打岔。
走了短短的這段路,就好似走過了我與郁淺燼相遇相識相伴的那幾年。
回到車邊,我問他“拿了冠軍我就離開了trg,你有生過我的氣么”
這大抵是明知故問。
他絕對生過氣的。
但我剛想問的是,你有恨過我么
這大抵也是明知故問。
沒有愛哪來的恨。
從郁淺燼的表情能看出他思考了很多,但無數的話語到嘴邊還是匯成了兩個字“忘了。”
好吧。
你不想談論這個話題,那我就當他已經過去了。
我指尖扣上了車后備箱,腦海里已經在猜測一會兒郁淺燼看到這么多玫瑰花時的表情了。
然而下一秒,寧厭來了。
又是他。
他很緊張。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緊張。
男人的第六感
他說他找不到哥哥了。
他說他手腕疼。
這在職業選手身上,是最嚴重的事情。
果然,郁淺燼有些急了。
他想走。
那一刻,我說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原來
有一種情緒比心臟被撕扯更要痛苦。
是認命。
是此生此世的命數已定。
我從來沒有信過天命,但從我的位置被人取代的那一刻起,我知道了
我和郁淺燼的緣分,就是不斷錯過。
那天表白用的花朵,我挑了一朵最美最艷的做成了永生花。
然后現在,放進了火焰里。
火舌卷過花瓣的那一刻,它簡直美得動人。
可哪有什么用。
終究是轉瞬即逝,無法逆轉。
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
我看著臺前賽后寧厭愈發黏人,郁淺燼愈來愈包容他,兩人的動作愈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