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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在即,任逍遙很是難得的正經了一次,與曾小波、鄭風三人確認過眼神之后,齊齊躬身拜謝:“謹遵爺爺教誨!”
“趕緊滾吧!”灑脫無匹的老爺子,到底還是露出了其本來面目。
“好嘞,咱這就滾!老頭子再見,不要想我哦!嗯,恐怕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哪里會想我?畢竟,現在你獨居一屋,完全可以為所欲為了,哈哈!”
“快滾!誰特么會想你了?”
“好好,馬上滾。媽媽再見,師弟師妹再見!”
任逍遙用力的一揮手之后,當即轉身大步離去,與并肩而行的任長生一樣,竟然再也沒有回頭。
而一起同行的曾小波、鄭風兩人,卻是淚流滿面,頻頻回頭揮手。
不過,眼角緩緩流淌的淚水,卻將任逍遙表面上的堅強擊得粉碎!
雖然經常斗嘴,雖然貌似不尊,但任逍遙卻與爺爺的關系最為親近。
就連生他養他的父母,也是有所不及。
……
傷離別。
離別傷。
任逍遙那一揮手,帶走的不僅僅是諸多的淚水,還有無盡的思念。
不光蔣理、孔猛哭得淚濕滿襟,沈慕妮、馮書鳳、呂婉香哭得梨花帶雨,就連任老爺子,也是淚眼朦朧,心頭難受之極。
揮手一別,不知歸期何昔?
今日一去,不知幾多苦楚?
然而,雄鷹終將搏擊長空。
如果不是蔣理、孔猛、馮書鳳、呂婉香四人習武時日尚短,而且毫無讀書天賦,此行絕對少不得他們。
……
一艘速度極快的八人快艇上,其他三人都呆在艙內,只有任逍遙一人在甲板上頂風而立。那衣袂飄飄的模樣,還真是幾分帥氣。
第一次離島的他,早就對大都市心馳神往的他,思緒宛如展翅雄鷹,在無垠的長空自由飛翔。
正在全速行進的快艇突然一頓,毫無防備的任逍遙一個前撲,險些一頭栽入水中。
好在他基礎功夫打得很是扎實,迅速腳底用力,雙足立即牢牢的釘在甲板上。以一個標準的前俯鐵橋板,避免了俯沖進海水里的諸多狼狽。
……
剛剛站直身體,一個浪頭打來,一團黑影就在快艇左側五米遠的海水中的若隱若現。
正在任逍遙疑惑不解之時,任長生也來到了甲板:“是一個黑衣人,先救上來再說,你去吧。”
“好的。”任逍遙一面應答,一面拿起救生衣。
“這么近的距離,還需要救生?直接去吧。”
“呃…五米是不算遠,但還要救人啊?”
“你的眼力去哪兒了?那黑衣人手中還抱著一根圓木,不會借力么?算了,人家自己飄過來了。”
……
原來,就在父子倆說話的間隙,又是一個浪頭打來,將那黑衣人直接推到了快艇左側兩尺許。
任長生立身快艇右側以保持平衡,讓任逍遙出手撈人。
很快,黑衣人被打撈上甲板。
詭異的是,隨同他一起躺在甲板上的,還有那根圓木。
任逍遙見那黑衣人一動不動,急忙伸手一探鼻息,爾后大叫道:“老爸,這人竟然還有微弱的氣息,應該還沒有死透,要不要救他一命?”
“費話!怎么能見死不救呢?什么‘應該還沒有死透’?人家根本沒死,只是昏迷好不好?臭小子這表現,整一江湖初哥啊!就你這熊樣,如何能夠獨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