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搭理他。
等到了那扇不妙的大門外,澈也終于抓準了時機。
在鉗住自己的那人騰出手握住門把的瞬間,他手臂用勁掙脫開少許,眼疾手快從對方身上抽出別在胸前口袋的鋼筆。
那支鋼筆在澈也的手中生澀轉了個圈,被以手握匕首的姿態攥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對方。
壯漢明顯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躲避的同時試圖按住他的脖子。
“都說了是誤會啊”
崩潰抗議之余,澈也干脆沒有閃避,伸出手和壯漢來了個與浪漫絕緣的十指緊握,接著發動個人秘技頭槌
“咚”地一聲悶響,白色壯漢滿臉不可置信,轟地倒下了,留澈也在原地喘著粗氣。
“呵,這可是經過千錘百煉的腦袋”
還得多謝赤井秀一。那家伙每次陰陽怪氣吵架落于下風就會彈澈也腦門,手勁可不是蓋的錚錚鐵頭由此誕生。
反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顆頭和赤井秀一的拳頭五五開,多么有攻擊性的武器啊
走廊的動靜讓兩側房間中的人有些不安,紛紛從門上的玻璃往外瞧,在視線和澈也交匯的瞬間便逃開了,自始至終都沒發出任何動靜。
看著暫時昏迷的男人,澈也深知自己不能逗留。他扶著墻,立刻順著綠色的安全通道提示燈尋找出路。
遠離那扇危險的大門,走廊的另一盡頭的安全出口出現在眼前至少門外是這么標注的。
拉開大門便聞到了煙味,欲想逃離的瀨尾澈也肩膀一震,詫異之色不受控制出現在眼底。
門外站著一個漆黑的男人,黑風衣,黑禮帽,白灰長發隨便散至腰際。
“見鬼了”
摔上門,澈也想轉頭另謀出路,可身后已經傳來了窸窣聲響白色壯漢追上來了
走廊就只有兩頭,一邊是令理智爆炸的危險房間,一邊則在自己眼前,這點時間根本不夠權衡。
沒辦法了,他只能默念著「那一定是幻覺、幻覺、那個男人怎么會這么巧出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呢」。
做足了心理工作,再度拉開大門。
“”
“又見鬼了”面前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嘲諷,是能把不明事理的小孩嚇得不敢再哭的危險音調。
“我只是迷路了”澈也嘆了口氣,舉起雙手,強迫自己浮現出禮貌的笑,搬出了再真誠無比的說辭。
回答他的是正對他腦門的槍口。
身后的追兵也趕到了,見到這個男人后,白色壯漢的神色不比澈也好到哪里去。
他哆哆嗦嗦開口“琴琴酒您怎么在這里”
這也是澈也想問的琴酒哥,你怎么在這里的
琴酒沒回答,只打量著兩度拉開門的「陌生人」。
桃色長發亂七八糟扎在頸后,青年清水一樣寡淡的鄰家面容掛著怪異的笑,對視的時候,即使矮上一截也沒有選擇仰起頭,僅讓那雙冷金色瞳孔游刃有余地轉動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