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主動操控肌肉其實不難,可琴酒眉梢微沉的眼神就和帽檐下的暗翳一樣,那是潛藏著不定陰狠的靜寂。
冷綠的視線也從澈也的臉頰下移
水面在微微晃動。
他發現了嗎
發現的話要怎么做
沒有外人插手的話,這兩個人對上應該也是有轉圜余地。
那我呢
書還沒看完,取材也要泡湯了嗎
“”澈也的喉結動了動。
“嘩”地水聲響起,琴酒攥住了澈也的手腕。
手掌圈住有余,在腕節上方,一道瘀痕從紅已然泛青是之前赤井秀一捏出來的。
“現在才想起來要道歉是不是晚了一點。”澈也嘴皮比腦子更快,在占領道德高地這塊已經抵達了一個堪稱無恥的高度,“高速公路y沒完,還得來個浴室y”
事實證明,爛話還是有用的。
隨著琴酒的離開,浴室中恢復了安靜,白氣隨著呼吸四散。
少頃,水面破開,赤井秀一撐著浴缸底半跪了起來。
“你肺活量還挺好的。”澈也抹了抹飛濺上臉的水花,陰陽怪氣說。
為了避免被琴酒發覺,渾身被海水浸濕的赤井秀一不能藏在衣柜一類的地方。
地板上有水還能用「泡澡泡到一半想起來沒有拿手機,所以跑出去找了找」解釋,但水漬不管通向哪兒都是隱患,除了浴缸。
除了正有人赤裸著泡澡的浴缸。
擔心赤井秀一憋不了太長時間,澈也還一直踩在他的背上說是微妙的遷怒也可以,他不會否認就是了。
趁人還在喘氣緩神,澈也很不客氣地從他腦后取下了發繩,之前咖啡店店員送給他的那根。
誰叫這家伙是黑色長發呢,不捆起來的話會直接飄在水面的。
澈也后靠在浴缸壁上,大爺似的等著他緩氣,心里準備好了幾套能哽人的說辭。
然而,男人沒有第一時間繼續問起手表的事。
他突然湊近了,捏著瀨尾澈也的下巴左轉右轉,帶著濕氣的呼吸噴灑在澈也臉上。
赤井秀一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多大”
瀨尾澈也“”
瀨尾澈也拍開他手“比你大”
下一個問題更令人摸不著頭腦“你是雛河凪”
瀨尾澈也一愣,下意識點頭,接著就看見赤井秀一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副手銬。
“我剛救了你喂,狗男人你要做什么”
他掙扎起來,那點力氣當然不夠看,還差點直接摔進水里。
“好好好,要抓我你也得先等我穿衣服吧銬上手銬我要怎么穿衣服啊別太卑鄙了fbi”
讓赤井秀一停下來的是系統的聲音。
雛河凪
兩雙眼睛齊齊轉向一邊。
被隨意扔在地上的手機冒出和赤井秀一語氣極其相似的音調,在如今的局面下顯得分外詭異。
更加詭異的是它接下來說的內容
那是教授的名字。
那是我們的名字。
那是所有被試人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