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個時候說喪氣話,我平時最擅長的就是直面困難,然后被困難打倒這次搞不好也一樣。」
你不必直面困難的。
「呵,真想把你的話錄下來給我的室友和編輯聽聽別說這些了,庫拉索的事能做到嗎」
可以。
收到肯定答復后,澈也向邊上一瞥,琴酒和庫拉索正在說些什么。兩個人都是對視線很敏感的類型,立刻轉過頭。
澈也渾然沒事似的,歪歪扭扭靠在椅子上沒個正樣。
兩個人表情各異,男人更加不動聲色,女性則沒能完美掩飾住內心的復雜,看得澈也在心里直搖頭。
如果庫拉索一開始就是在琴酒手底下辦事就好了。
琴酒不像朗姆,這個男人脾氣不好,但有放長線釣大魚的耐心。說出來會惹人發笑的一點是,他其實很「護短」。
就像君主并不在乎自己的大臣是誰,但卻將坐在麾下的人視為自己的財產一樣。成為財產的必要條件有三你是具有價值的東西,你不會謀生背叛的心思,你可以被迭代。
人類維護自己的財產天經地義,直到財產本身失去意義。
所以只要你不去向他討要更復雜的東西,其實你是可以在他手底下美滋滋混日子的。
可惜庫拉索的運氣實在不好,太不好了。
沒關系,公安長官佐久間是個好人,對著一群不知天蓋地厚的警察學校畢業生也能按捺住一拳一個的沖動。
庫拉索可比毛頭小伙子省心多了,她會得到不算差的待遇。
最重要的是,公安都是一群厲害的草包。
對不起又罵人了,但這是事實
。
要說的話,公安和組織成員之間就像是有著生殖隔離,那是截然相反的兩個物種,同屬「人類」這一哺乳綱、靈長目下。思維模式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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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庫拉索不想呆在那里,她也可以在取出定位之后自己離開。
加油啊,庫拉索貓貓我們都加油啊瀨尾澈也在心里想著。
7月5日早上530,潛艇靠岸。
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具體位置,只能看見這又是一個不知名港口,上面的文字是瀨尾澈也從未接觸過的。
長時間呆在海底,驟然接觸到堅實的地面,反而會有搖晃的錯覺。
瀨尾澈也差點沒站穩,被身后的庫拉索扶了一把。
應該道謝的,實際上他也說了聲輕微的“謝謝”,然后在下一秒,瀨尾澈也干脆利落將庫拉索推入了海中。
「死亡推論」瞬間發動,海面上甚至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像是投入了一顆沒有重量的石頭,只蕩起漣漪,而那漣漪在轉瞬間也就消失殆盡了。
眾目睽睽下,琴酒扼住了瀨尾澈也的喉嚨。
他對庫拉索的死活不感興趣,也沒有讓人跳下去找,十分不耐煩地對澈也說“這就是你的誠意”
力道甚至不比澈也晚上夢游的時候來的大。
澈也笑了“我還有別的,你想看點什么”
“該看的我都看了,老實點。”
“你知道這句話能算職場性騷擾吧不過沒事,我誓死成為大哥的人,大哥說話我全聽著。”
這時,碼頭前方傳來笑聲,隔著幾米遠都能聽見。
“你在對「雛河凪」做什么,琴酒”
澈也轉頭看到一個梳著玉米頭臟辮的額,男的女的
依舊是常見的黑色西裝,高領毛衣擋住了喉結,聲音是介于男女間的中性音域,嘴唇很厚,走起路來倒是有黑衣組織的風范了。
琴酒松開了手。
分不清男女的黑衣人走到澈也面前,不算高,視線恰好能齊平。
“我等你好久了,雛河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