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現實世界的時候,室友就不會遷就他什么了,揮得一手精彩無比的人格修正拳。
性格的塑造總是有跡可循的。
所以,在此時此刻,當面對「你要去挽救一個和你相處了短短幾天的人格,還是保全自己的意志」這一選擇時,他依舊會猶豫。
「系統和其他大腦不一樣,它沒有依憑,不受異能影響,哪怕我真的把自己填進去,也不見得能改變什么。」
「倒計時還在繼續,我甚至不知道它要怎么才能獲救。」
「即使沒有fbi去救出那些活著的人,教授已經死了,他們不會面臨必死的結局。」
「全部活躍著的大腦都被送進了小說中,我已經做到了能做的所有事。」
「我應該找機會離開。」
明明是這樣想的,瀨尾澈也卻不自覺邁開了腳步。
琴酒拉住他,言簡意駭“權限。”
“我要怎么給你權限”
“對系統說。”
“我把「雛河凪」的權限轉讓給琴酒”澈也揮開他的手,“這樣就可以了吧最后警告你一次,別動手動腳的,我拒絕職場騷擾。”
然后,他徑直走到了那個龐大的設備前。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你清楚的,琴酒不喜歡系統。比起死不掉的你,他會更喜歡活著的你。」
手搭在了進出閥上。
「你一直是翻臉不認人又自我的混蛋,混蛋不會想成為受他人操控的東西,瀨尾澈也。」
按下了艙門開啟按鈕。
「想想那個噩夢,你躺在海底回憶過去,卻幻想不了未來,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躺上了冰冷的自動手術臺。
「這里不是小說的世界,也沒有任何人給你兜底了。」
按下了啟動開關。
「你會后悔的。」
艙門“咔嚓”合上了。
“我其實很喜歡你們的故事。”
瀨尾澈也閉上眼,在狹小的空間中小
聲說。
“取材真的是件艱難的事情啊,我會根據自己遇到的事情擅自編造情節構想要是我誕生于虛無,陪伴我的卻是因為我而「喪命」的聲音”
“我會構想,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能改變這一切的人,我想方設法鉆指令的空子,哪怕他做的是和自己無關的自私事情。因為我相信他能做點什么,我愿意幫助他我感激他。”
自我剖白的時候他總是想要蜷縮起來,這樣能獲得極大的安全感。可手術臺固定好了他的四肢,就連這樣簡單的動作也做不到。
“每次都有人回應我的期待,那我又怎么能拒絕你呢,我又不是赤井秀一那個混蛋,雖然風評確實不太好但我答應了你的”
“人類之如當不斷自我探求,讓意志擺脫陰暗牢籠。你當勇敢完成該做的事這事已經完成,你只是做出回應。”
瀨尾澈也不斷說著,像是在用語言勸說著自己,好不發出叫喊讓琴酒把他從這該死的地方給撈出去。
到最后,他甚至開始罵起了「瀨尾澈也」。
無賴就要有無賴的樣子,你瞧瞧自己哪一點遵循自己的人設了這種犧牲的事情輪得到你來么
手臂傳來刺痛,似乎被注入了什么針劑。沒一會兒,倦怠感席卷了一切。
藥物明顯影響了思維,「我會變成什么樣呢」,即使是這樣的思考也消失了。
恍惚中,瀨尾澈也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他來了
又重復了一次他來了。
沒來得及思考這是什么意思,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眨眼間,艙門不知什么時候打開了,一股推力從身后襲來瀨尾澈也直接癱倒了出去。
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