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研一嘆了口氣,出門聯系正在和交通警察交罰款的赤井秀一,向他同步了偵探社的消息。
聽到瀨尾澈也生命體征趨于穩定,只是一時半會兒沒有醒來的意思,赤井秀一沒有過多的表示,在電話那頭說“你先帶他回去。”
瀨尾澈也昏迷了快兩個月,靠著請來的家庭醫生打吊水續命。
禪院研一焦頭爛額,能找的人都找了個遍,還特意去請了咒術師家入硝子。
這位熟練掌握「反轉術式」的醫生檢查了一番,得出了和與謝野晶子如出一轍的結論。
她提議讓禪院研一去找五條悟,如果是詛咒的話,說不定五條悟有辦法。
“不過那家伙也在找人泉鯉生之前給伏黑留了口信就不見了,現在都沒消息。”
“給哪個伏黑留了口信,大的還是小的”
家入硝子也覺得這場拉鋸戰有趣“當然是伏黑惠,他們不是住一起嗎伏黑甚爾也在找泉鯉生,五條和他較著勁呢。”
可不是嘛。研一麻木地想著。
他也聯系不上泉鯉生手底下的作者一個比一個能躲,相比起來,松本清張居然是最好找的一個了。
直接奔向江戶川亂步要人準沒錯,要是江戶川亂步也不知道,那就直接放棄吧,找不到的。
呵呵。
太宰治倒是回到了武裝偵探社,但亂步一聽說是為了瀨尾澈也的事情,非常認真地讓太宰不要摻合進去。
不然他就要鬧了,大鬧特鬧。
太宰治笑嘻嘻表示請亂步先生放心,我不會去幫忙的啦。
就這樣,在瀨尾澈也昏迷的第三個月,傍晚,禪院研一送走了日常來打吊水的醫生,捏了捏眉心。
“我得回出版社一趟。”他對坐在沙發上看手機消息的男人說,“澈也就拜托你了,有什么事可以聯系我。”
赤井秀一“嗯”了聲。
禪院研一反而猶豫了起來。
他知道在很久前瀨尾澈也家里就住了個fbi,硬要理清關系的話「瀨尾澈也在為他曾經不小心把人拖入異能,并狠狠玩弄對方的事所贖罪。」
鑒于澈也的斑斑劣跡,完全可以這么認為。
結果偶爾幾次來收稿,研一才發現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到底是誰在玩弄誰啊。」看著兩人的相處模式,他不由得有了這樣的念頭。
禪院研一對自己對手下作者的偏愛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實,
只不過他一直沒有這樣的自覺罷了。
松本清張和江戶川亂步一起胡來,他會把責任歸在江戶川亂步頭上。
泉鯉生和伏黑甚爾以及五條悟摻合在一起不清不楚,他會怪兩個咒術師,成天影響作者寫作。
瀨尾澈也和赤井秀一動輒打架斗毆那結果還用想嗎fbi負全責。
哪怕這個fbi在這個三個月確實和研一一起輪流守著澈也,研一也依舊記得他做的事。
“你還讓他戴著那塊表嗎”站在門口,研一委婉道,“恕我直言,等他醒了,可能會因為手表里定位的事情發很大的脾氣。”
從事務中抽空抬起頭,赤井秀一平靜說“多大的脾氣比我及時救他一命還大”
禪院研一很想問,你是不是就想趁澈也鬧起來,順勢教訓他一番。
最后他還是沒說出口。
要是澈也能醒,那也算是好事了吧。
就在禪院研一離開后不到五分鐘,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動靜。
他手指動了動,發出了微弱的呢喃,隔著距離聽不清楚。
赤井秀一放下手機,走到床邊,手搭在他額頭測著溫度,琢磨著禪院應該還沒走遠,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