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也搞不清楚了。”甚爾慢悠悠說,“到底你是人渣還是我是人渣”
泉鯉生“”
你怎么還罵起人了
伏黑甚爾當然不會提五條悟的名字,那家伙現在完全沒在泉鯉生的考慮范圍,以后也不用在。
他只用卑鄙地說“還真是不幸啊,鯉生,你真的喜歡了一個爛人。”
爛人不會退讓,也不會放手。
要抽身而出是不可能的,你沒有那樣的機會,泉鯉生。
你連費力思考的機會都沒有,在徹底拒絕的話說出口之前,爛人會吻住你,會把你拖向與理性毫無關系的泥潭。
你不熟悉那樣的泥潭,正
好,因為那是爛人所主宰的世界。
打斷混亂談話的是接連不斷的簡訊提示音,滴滴滴響個不停。
鯉生一開始以為是廣告,現在應該沒人會聯系他才對,摸到手機時又覺得可能是五條悟。
按照五條悟的脾氣,就算覺得委屈也憋不了多久。
結果是禪院研一。
最先彈出的是最后幾條,研一向他道歉,說腦子發暈發錯聯系人了,請小泉老師不要在意。
向下滑,數條充斥著與禪院研一個性不相符的感嘆號引入眼簾。
清張老師您真的不打算稍微聯系一下我嗎
我不會再催您交稿了,也不會安排您去學校教書您想繼續取材也沒有關系,但是我真的應付不來江戶川亂步
您是不是在之前和他說好了什么
拜托了,如果真的很忙,暫時不打算回東京那姑且不要回,也不要去橫濱找江戶川至少等他那邊
泉鯉生瞳孔地震。
他陡然回想起了,在他還使用「瀨尾澈也」這個筆名的時候就一直覺得自己忘了什么。
他忘了「松本清張」答應過亂步,至少三個月和他聯系一次這件事了
完蛋了。
泉鯉生慌慌張張從沙發上爬起來,抄起手機打算扭頭走,剛轉身被男人拽了回去。
鯉生也不管伏黑甚爾在說些什么了,一股腦“好好好”、“是是是”,見人還不撒手,干脆捧著他腦袋。
“我會處理好的,不管是惠的事情還是其他。現在是生死攸關的緊要時候,你要不撒手我就報警了,真的報警”
一本正經地恐嚇其實也很可愛,當事人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在試圖睜大著眼睛來保證這一點。
“好啊,”甚爾把人拉得更近,幾乎只能坐在他腿上,“這次又是什么罪名”
這狗東西真的油鹽不進
“放不放手”
色厲內荏的抗議以伏黑甚爾又咬上他的嘴唇告終,這次貼得更近,男人沒有閉眼,看著青年清澈干凈的眼眸因為變故而陡然睜大。
他毫不避諱地展露自己陰翳重翻滾著欲望的眼眸,壓抑又厚重,粗糲修長的手指順著肩胛骨向下,落到腰際的時候對方開始顫抖。
然后甚爾才放開他,完全不阻止青年的任何舉措。
鯉生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其他舉措了,撐著甚爾的胸前肌肉猛烈呼吸,像是剛從溺水中被撈出來,半天緩不過神。
“放了。”
泉鯉生嗚咽一聲,從他身上踉蹌起來,半哭不哭拿眼神剜了他一眼,跑了。
聽到關門上,伏黑甚爾心情很好摸出手機,開始在黑市上找新一波外快。
沒一會兒,一條刷新的懸賞出現在首頁。
男人懷疑自己看錯了,點進去仔細看了半天,最后低低笑起來。
有關天與暴君的
懸賞,委托人好像是和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非讓他死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