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答應了。
阿諾德算是放心,他知道giotto很珍惜伙伴,同時言出必行。
目前他還不能保護好西西里,但至少能保護身邊的人。
情況也確實如此,留在西西里的情報員不時傳來消息,呆在教堂的瑪蒂諾非常安全,而彭格列在西西里的影響力初見端倪,局勢正在朝穩定的方向發展。
然而,當阿諾德分別在法蘭西和梵蒂岡做完了自己該做的事,趕回西西里卡塔尼亞,打算參加已經快要結束的宴會時
他聽到了槍聲。
接二連三的槍聲。
行李箱掉在雪地,阿諾德不顧一切向卡塔尼亞城堡跑去。
海風把他鉑金色頭發吹得潦草,偏偏雪越下越大,落在睫毛上擋住視線,堆在腳邊擋住前路。
此時,阿諾德還心存往日絕對不會出現的僥幸。
沒事的,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的痛覺,況且彭格列都在城堡里,他們會保護好瑪蒂諾。
下一秒,快要刺穿神經的痛覺統治了理性。
世界在那刻變了,槍聲仿佛震得整個島嶼都在顫動,所有的雪都被聚攏,蓋在了城堡之上,又變成火焰不斷燃燒。
等一切都被焚燒殆盡,就只剩下紅色。
從城堡的側門進去有一道能夠直通五樓窗戶的木梯,那是雜役平時用來清掃外墻的通道。
如果瑪蒂諾知道自己有危險,他絕對會呆在整個城堡最邊緣的位置,那樣才能將痛感可能影響到的人數降至最低。
等阿諾德直接去到五樓邊緣的房間,一個黑影從窗戶躥了出去。
對方身手很好,并且做足了充足的準備,在觸地翻滾后立刻解開了身上的鉤索,頭也不回往城堡外狂奔。
來不及判斷這是誰的人,因為阿諾德看到了蜷縮著顫抖的那個紅色身影。
瑪蒂諾此刻還有意識,喘著氣。他身后全是血,斷開的脖環和紅發纏繞在一起,脖子上有亂七八糟的血手印,大大小小疊在一起。
他沒有痛感,身體力氣的消逝確是實打實的。愈發虛弱的同時,還在有氣無力安撫著被他緊扣在懷里的埃蓮娜。
聽到窗外的動靜,瑪蒂諾依舊下意識將埃蓮娜抱得更緊,試圖用自己并不寬實的肩膀擋住所有對金發少女的不懷好意。
“瑪蒂諾。”阿諾德聽到自己像是聲道被撕裂的嘶啞聲音。
紅色的背影一頓,然后艱難回頭。
瑪蒂諾沖他笑了,笑容從凌亂的紅發中半掩著露出。
阿諾德感覺到了,在認出自己的那刻,瑪蒂諾突然開始難過,非常不易察覺的一點情緒,被蓋在巨大的痛楚中。
“對不起又讓你感覺到痛了我很抱歉,阿諾德。”他重復說,“我很抱歉,阿諾德。”
阿諾德突兀想起了自己不愿意念下去的那段詩。
我已失去一切,失去自己,
雖然我方才還蒙受神明恩寵;
他們考驗我,賜我潘多拉,
她富有美善,亦富有災難;
他們逼迫我親吻那盛澤的芳唇,
他們又離棄我將我打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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