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攥緊了拳“為什么”
“我把西西里即將擁有偉大領袖的消息傳到了法蘭西,梵蒂岡街頭巷尾都知道「上帝之子」即將來臨你會同時得到燒炭黨和教會的支持。”
giotto沒有受傷,但看起來也很虛弱。
他有過預想,阿諾德可能會因為瑪蒂娜受傷而勃然大怒,或者質問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可阿諾德沒有,他的言行像是完全不在乎瑪蒂娜,更重要的是另外的東西。
“為什么”giotto不理解。
阿諾德用藍色的眼睛盯著彭格列首領,一字一句說
“你問我為什么。為了你,giotto,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別”瑪蒂諾半閉著眼睛,伸手摸阿諾德的臉,空氣很涼,他的手更涼,“別這樣對giotto”
手垂下去,他昏迷了。
阿諾德不再和giotto說什么,輕緩把他放下,起身時候渾身冒著冷。
去教皇國不算近,現在沒有起航的船,教會派來的人原意應該只是監視,發覺不對之后又受到反抗,所以才下了殺手。
要準備船只需要時間,足夠彌補阿諾德耽誤的功夫。
在一路追殺途中,阿諾德的意識仿佛被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死死捕捉著獵物,尋找所有微小的機會痛下殺手。另一部分則是瑪蒂諾慘白的臉。
阿諾德看過無數次瑪蒂諾睡著的時候。
一開始是在平原,他睡在自己肩頭。后來他染上了喜歡拉人念書的毛病,幾乎在每個夜晚,阿諾德都能看到他縮在被窩里閉上眼的樣子。
昏迷則是第一次。漂亮的面容毫無血色,像是淌干了血的紅薔薇。他還能呼吸,但沒有睡著。
這個畫面一直定格在阿諾德的記憶里,成為屬于他的創傷。
之后每次意
識到瑪蒂諾置身危險,他都會想起瑪蒂諾奄奄一息的面容,逼迫他做出更強硬的選擇。
之后的事都是計劃中的,無數個計劃里總能有匹配得上事實發展的一條,阿諾德所需要的只是走上那條路。
然后回到西西里。
等阿諾德回到西西里,事情已經有了結局。
瑪蒂諾與斐迪南一世會面,明確告訴他沒錯,我會將giotto帶去梵蒂岡,接受教會的試煉。如果試煉通過,他無疑就是世界的太陽。
費迪南一世沒有明確提出辯議,只說,或許他是太陽,但是教皇國的太陽。兩西西里王國只需要一個太陽,那就是國王。
同時,國王開始追責那夜卡塔尼亞城堡的動亂。
明明對整個西西里的混亂熟視無睹,但他偏要把矛頭對準彭格列。
“我可憐的瑪蒂娜,自詡愛與正義的暴徒欺騙了你的眼睛。我理解你堅守自身責任的崇高內心,但我無法允許暴徒在我眼皮底下犯下惡行,哪怕他們的首領是你選中的太陽。”
瑪蒂諾則回答“您對人民的愛護有目共睹,是海洋和繁瑣事務的隔閡妨礙了您了解西西里群島。太陽自古于海面升起,可它無法做到您才能實現的偉大功績,彭格列無意,也無法奪走什么,那是您的權力。”
斐迪南一世很滿意圣徒的態度。
“為何不跨過那片海,從事務中脫身,去親眼看看西西里呢”瑪蒂諾又說。
于是他們達成了協議,如果西西里的人支持giotto和他的彭格列,那么國王也會暫時承認彭格列家族的正當性。
“雖然這么答應了,但那老頭根本沒想放過彭格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