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周后,高松啟太已經差不多痊愈了。
他的精神依舊微妙的僵滯著,聽到波本和蘇格蘭的動靜后不一定能及時反應過來,但對機器發出的聲音非常敏感。
所以,在那只給他準備的手機突然震動,并發出了提示后,高松啟太渾身一震,看向屏幕。
波本和蘇格蘭的手機完全沒動靜「雛河凪」只聯系了他。
系統開始運作,初始界面依舊是漆黑底色中轉動的圓圈,圓圈很快變為成型的白色線條,簡筆大腦的形狀充斥著整個屏幕。
下一秒,手機如死機一般,所有ui都變成了故障色塊。
斑駁片刻后,簡筆大腦直接閃
為了一個異常具有童趣的兔子o,o慢吞吞移到了屏幕左上角,畫面重新亮起。
一個青年的上半身浮現其中。
青年手托著下巴,手腕上套著一個亞克力兔子裝飾的發繩,手指在臉頰有一下沒一下輕點著,是等著對方接聽視屏通話的那類閑散狀態。
似乎也發覺了高松啟太的注視,青年掀開眼,熱絡地打起了招呼。
高松先生,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聲音外擴到整個房間,是「雛河凪」沒錯。
看著屏幕,高松啟太有些僵化的大腦突然有些轉不過來。
如果一定要給「雛河凪」構建一個形象,那也應該是更加令人絕望的。
在他面前好像不存在所謂的秘密,而他也會毫不避諱地攤開,用和善的語氣說出威脅的內容,威脅甚至只是陳述,沒有任何選擇可言。
可事實完全相反。
屏幕中的青年看起來年齡并不大,最多二十出頭,桃粉色的頭發掃在脖子下面一點,眼睛耷拉時,睫毛下隱約透出粲金。
當他看過來,那抹金色也更加明顯,像是流動的黃金基本在他身上找不出與「危險」相關的負面詞匯。
很難相信,就是他讓自己被迫「背叛」。
“還好。”高松啟太怔松回答,聲音嘶啞。
雛河凪點點頭那就好,我來交代工作了。
高松啟太內心一片空白。
事先聲明,這是一份很困難的工作,高強度高風險,對抗壓能力有一定要求。
當然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做出令我滿意的成果前也不會有任何報酬不過這也代表了我對你的信任,我不會把這件事交給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在攝像頭無法捕捉嘴形的角度,蘇格蘭無聲對波本說「他是有意讓我們聽見的」
波本也對雛河凪的描述感到棘手「不清楚。」
高松啟太只是看著屏幕,視線有些渙散,不理會房間的其他人,嘴唇翕動“什么工作”
如果真的必須做有違警察誓言的事高松啟太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他寧可想盡辦法死掉。
恐懼和絕望會讓人退縮,但不會永遠退縮,他有自己得遵守的東西。
至于后續的處理只能相信自己的同事和佐久間長官了。
波本和蘇格蘭也看出了點他的意思,眉頭微微顫抖了兩下,面色不顯,氣氛明顯沉悶了下來。
這些情緒完全沒有傳遞給雛河凪,屏幕中的青年用輕快認真的口吻說我缺一個直播間管理員。
房間里三個人都愣住了。
他在說什么
我看你以前挺愛上youtube看直播,還給有過給吃播發送suerchat這類付費留言的經歷,花的錢還不少應該算熟悉吧組織里只有你看直播。
“”
雛河凪又勸道雖然一開始沒有報酬,搞不好我們真的能做出點成績呢你看我長得也不算丑陋,說話又好聽,賺點外快絕對不在話下。
“”
見他還是沒反應,雛河凪有些不耐煩了做不做不做我讓蘇格蘭來做了
高松啟太千言萬語匯為一個字“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