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協調的,那個最后進來的女人,在臺上儀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和姜妤笙身邊座位上的女生換了個位置,坐到了姜妤笙的身旁。
動靜不大,姜妤笙和薄蘇卻都注意到了。
整場酒席,女人都會時不時地靠近,和姜妤笙小聲交談幾句。
桌上人太多,氣氛太熱,話題太雜了,薄蘇作為話題中心人之一,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么。
后半場,薄蘇幾乎沒再動過筷子。
姜妤笙有察覺到,詢問過薄蘇是否要去洗手間,薄蘇搖了搖頭,姜妤笙蹙了蹙眉,留了幾分心神在她身上,見她不似身體不適,便也沒有再多問。
九點多,酒宴散場,姜妤笙和薄蘇留到了最后才走。
和新郎新娘合過影、給部分發現了薄蘇的賓客簽過名后,麥婷囑托了自己的弟弟,親自送薄蘇和姜妤笙去到了有夜間航線的輪渡碼頭。
白日里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候船大廳,此刻空曠安靜,門可羅雀。
澎島,仿佛是一座留不住人的島。
多的是白日過客,少的是星夜歸人。
姜妤笙和薄蘇幾乎沒有多余的等候,就上了已經停靠許久,依舊未載有多少乘客、即將發航的十點段末班輪渡。
輪渡一層只稀稀落落地坐了十幾個乘客,姜妤笙和薄蘇徑直去到了無人的船尾區域,靠近未封閉的欄桿坐下。
“突突突”的發動機噪音聲持續而有規律,一陣轟鳴后,
輪渡調轉了個方向,破開深色的海浪,曳著白色的波紋,平緩地朝大海中心那依稀閃爍著光亮的小島駛去。
兩岸燈火漸遠,四下清寂,海風夾雜著咸濕的水汽拂面而過,沁人心脾,有一種獨屬于夏日海上夜晚的靜謐與恬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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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蘇隱忍地遙望了一會兒欄桿外的海上夜色,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回到了姜妤笙的身上。
姜妤笙也側著頭在看海上夜景。海風吹亂了她的發,卻無損她的美麗,反而更添清甜與柔媚。不知道是夜色使人溫柔,還是剛剛婚宴上酒酣耳熱的氛圍還在感染著她,她的容色似乎不像往常那般溫和卻疏離,難以接近。
薄蘇凝視幾秒,偏過頭看向欄桿外,靜了靜,又轉回了頭,開口打破靜謐“剛剛婚宴上坐在你旁邊的女生是你以前認識的人嗎”
“突突突”的行船噪音聲中,她不輕不重、泠泠動聽的嗓音被攪擾得有些縹緲。
姜妤笙從海上收回視線,愣了愣,回“不是。”
整桌都是麥婷和薄蘇的同學,怎么會是她以前認識的人她不確信自己剛剛聽到的問話有沒有空耳,多問了一句“怎么了”
薄蘇應“沒有,我看吃飯的時候,你們一直在聊天,還以為是認識的。”
姜妤笙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好笑的模樣,解釋“今天第一次見。”
薄蘇察覺到她眼底細碎的笑意,眉頭微不可覺地蹙了一下。
“是推銷保險嗎”她平淡自若地問。
姜妤笙“”
她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還是在刻薄姜妤笙分辨不清。
“不是。”她再次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