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顯意猶未盡,但還是啞聲應“好。”
“是不是弄疼你了”她擔心。
姜妤笙受不了她用這樣嚴肅的神色關心她這樣的問題。
她靠進薄蘇的懷里,輕笑應“不是。”
薄蘇后腰抵在洗手臺上,穩穩地支撐住她,與她共享這一刻的安寧。
“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薄蘇還是在意。
她沒有吻過別人,不清楚自己的吻技到底如何,姜妤笙是不是和她同樣的享受。
姜妤笙止不住笑意。
薄蘇耳根發熱“我是認真的。”
知道哪里不足,才有改進的可能。
她越這樣認真,姜妤笙越忍俊不禁。
“不是啦。”她笑夠,終于克服了
羞赧,親親薄蘇的耳朵▋,大方夸贊她“是有點太舒服了。”
她狡黠說“但是,我不想今晚再做夢推不開門了。”
這次可能連門都沒有了。
薄蘇愣了愣,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本沒有察覺到灼燙的知覺也在頃刻間襲擊了她。
笑意在眼底盛放,她安下心來,道歉“對不起。”
分明沒什么誠意,還有點得意。
姜妤笙不滿意,咬她鼻子,沒真的用力,連牙印都沒留下,薄蘇也不躲,由著她鬧。
兩人又出了一身汗,簡單地重新洗過一次臉后,回到客廳里,點了餐,叫了跑腿,而后一起拆取回來的快遞,把它們一一擺放到應該擺放的位置上。
有一幅拼圖,是薄蘇買了,想下次來和姜妤笙一起拼的。
姜妤笙一口應下。
暮色四合,她們盤腿在客廳吃過晚餐,最后踩著點,踏著月輝,出發去往碼頭。
出發前,姜妤笙問過薄蘇“我陪你一起去機場好嗎”
薄蘇不愿意“送我到碼頭就好。”
她不放心姜妤笙那么晚再一個人乘車回來。
姜妤笙不清楚她是不是有別的顧慮,便也沒有堅持。
一直走到輪渡碼頭,薄蘇都沒有等到姜妤笙問她那一句“下次是什么時候呀”
她心里隱約明白,姜妤笙是不想給她壓力,但難免還是有些失落。
她們駐足在輪渡排隊檢票的隊列平臺前。
姜妤笙與她保持著合宜的距離,叮囑她“下機了,到家了,和我說一聲。”
薄蘇應“好。”
姜妤笙笑了笑,不再說話,目送著她。
夜色似海,長街燈火迷蒙,天幕下,來來往往的游客影影幢幢,如遠海的漁火搖搖曳曳,飄忽不定。
薄蘇站在檢票口處返身看姜妤笙。
一切都是虛化模糊的,只有佇立著的她是真實的、清晰的。
似永恒不變的坐標。
看到她回望,她朝她揮了揮手。
一如當年。
有一剎那,薄蘇似看到了那一年十八歲的自己,和十幾歲的她。
喉嚨澀啞。
她情難自已地快步走回,做了十八歲那一年她沒有勇氣做的事光明正大地抱了姜妤笙一下。
這一次,她不說“等你來找我”。
她說“等我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