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卷起一層幾不可覺的細沙,音響里,bg恰好放到尾聲,現場有幾秒鐘短暫又漫長的寂靜,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比一聲更驚詫的“啊”
“啊”
“啊什么意思啊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有一個急性子的朋友a震驚得直拍身邊另一個朋友的大腿。
被拍的朋友b驚叫“啊,疼疼疼,你別打我啊”
大家有的反應了過來,有的還沒反應過來,還有兩個像是反應過來了但是不敢完全確信,直勾勾地盯著姜妤笙和薄蘇索要答案。
莊傳羽、沈珈禾和舟稻眾人們都繃不住哈哈大笑。
朋友a急了“什么意思啊你們干嘛笑成這樣是在開玩笑嗎”
薄蘇不應聲,側頭望向姜妤笙,目光清和,是尊重的姿態。
要進要退,她都隨姜妤笙。
姜妤笙唇角翹了起來,低頭抿了下笑,迎著眾人驚疑的目光,平靜地應“不是開玩笑。”
“影子小姐剛剛自爆了。”
她打趣薄蘇,情意坦坦蕩蕩,饒是再遲鈍的人也都能反應過來。
現場又是幾秒針落可聞的呆滯。
“我靠我靠姜妤笙,你好會藏啊”最開始發問的那個朋友如夢初醒,突然拍桌,一整個發現新大陸的模樣。
另外三個朋友消化完這個信息,也立馬加入戰場,開始譴責。
“就是啊什么情況啊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莊莊”有人遷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怎么一點都不驚訝,就知道在那里笑笑笑,是不是朋友啊,瞞我們這么久”
“就是,我們是不是無意中當了好多次的電燈泡啊。”
莊傳羽好冤“我沒有啊,我也就比你們早一丟丟知道而已啊,她們剛談的,哪來的這么久啊。”
姜妤笙也替她證明“沒有沒有,我們也才聯系上沒多久。”
“你就裝吧”朋友們不信“我以前就覺得你看薄蘇姐的眼神不對,我還以為你是單純的姐控。”
“就是,我現在知道了,為什么我那個時候問你金城武帥不帥、柏原崇帥不帥,你都能和我說不帥,原來是早就心有所屬了。”
“沒錯,而且我想起來了,我以前每次和小妤花癡帥哥時,薄蘇姐的氣壓都格外低,你們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有情況了。”
大家不約而同地追溯往昔,感覺因著新的視角、新的注解,一切都有跡可循了起來。
姜妤笙和薄蘇百口莫辯,被大家圍剿、調侃得面紅耳赤,連聲討饒。
莊傳羽、沈珈禾和舟稻眾人們樂得看戲。
氣氛持續走高。
好不容易,“怒火”才終于在兩人交代完一個又一個的關鍵細節、各敬大家一杯酒后,平息了下來。
薄蘇面頰染粉,烏眸水亮,不復清冷地坐在姜妤笙的
身邊、坐在她鬧哄哄的朋友中,仿佛蓮藕捏做的木偶人有了七情六欲,真正化身成人了。她不再使用后天習得的面面俱到、掌控全場的主持人面具,仿若恢復了年少時寡言的本性,大部分時候并不參與話題,只松弛地做一個旁觀者,安靜地陪著姜妤笙,聽她們聊天,給姜妤笙遞烤好的烤串,在她手指沾了調料黏膩的時候為她擦手、被辣椒嗆到的時候,適時地遞上一瓶開好了的水。
無微不至,親密無間。
愛意全昭顯在細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