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烏涅塔還在磨蹭。
同桌在下課鈴響之后就不見蹤影,維克托站在旁邊催促“快點行嗎。”
烏涅塔的手在桌屜里面摸索“你今天一上午都在教室,看見我水了嗎”
她早上拿過來就喝了一半,應該還有半瓶才對。
和同桌較勁費力氣,還怪渴的。
維克托眼神游移“我哪知道,講臺旁邊不是還有兩箱,你去拿就是了。”
兩人走到放水的箱子旁邊,烏涅塔伸手撈了個空。
她早上拿的時候明明還是滿的。
維克托想起那些人離班時,每個人都在路過這里的時候彎了下腰,連拿帶裝,人手兩瓶。
他記得這兩箱水在這放了大半個學期一直無人問津。
回過神來發現烏涅塔的視線落在身上,順著往下看,外套口袋裝的鼓鼓囊囊,邊緣露出一個圓圓的白色物體。
“不是”
“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哪樣。”維克托語速飛快。
這個是早上他看見對方拿的時候,順手裝口袋里的。
“我想的哪樣”烏涅塔莫名“你不喜歡oga,所以把水藏起來也不愿意幫助室友。”
維克托“都說了不是了”
“那你心虛什么”
維克托“”
“你臉紅。”
維克托氣急敗壞“走了”
“等等。”
他轉頭“又干嘛”
“大衣。”烏涅塔走到掛衣墻那里,發現有些不妙。
旁邊桌子上堆著的大衣都被拿了個干凈,墻上就剩下孤零零一件。
這種不妙在維克托伸手把墻上那根獨苗領走,并挽在手臂上的時候,達到頂點。
烏涅塔伸出兩根手指,把地上那件衣服拎起來。
她把灰拍干凈,發現上面少了顆扣子,衣領下面就剩個空蕩蕩的線頭。
原來那個倒霉蛋是她啊。
有什么味道打著旋一樣纏上維克托的鼻尖,垂下的眼睫將她翡翠色雙瞳遮住,他無法從中窺視到她現在的情緒。
濃烈馥郁的信息素在他鼻尖炸開一瞬,就被穿堂而過的風卷著帶走。
oga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會釋放信息素。
維克托心跳漏了一拍,想伸手撥開她臉上的陰影,看清楚她的眼睛。
對眼前發生的,是驚懼還是憤怒。
這之間是否還有夾雜著對他的失望。
但她的情緒收斂得很快,就像剛才瞬息之間就消失的信息素一樣難以捕捉。
失職的保安動作比腦子快,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沒有第一時間掙脫,看起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烏涅塔對這樣的事并不陌生,初中時經常被破壞的儲物柜,消失的校服外套,和只剩下碎布條的擦汗巾。
aha有多好斗又無聊,她是知道的。
運動課上故意撞過來的肩膀,和有意無意間的肢體接觸。
在她把他們狠狠地懲罰過之后,這種小手段很久沒有再發生了。
她已經平靜了很久,覺得這些無聊的記憶已經很很遙遠了,但是剛剛突然又想起來了。
維克托跳得飛快的脈搏和滾燙的皮膚,讓她猛然想起,搭載的信息素不對,她現在是個o。
烏涅塔把手抽出來,在aha怔然的目光中,隨意地敷衍了一句“抱歉,忘了你恐o。”
oga的話,會選擇忍耐吧
但是她真的煩透了這些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