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唾液、骨骼,多少都會染上信息素的味道。”
否則湖里那只令人作嘔的水母,也不會一直盯著岸邊,一旦oga瀕死,它就會伸出口腕把人卷走。
法提赫盯著被唇舌沾濕的筷子,已經仔細確認過了,沒有殘留的味道。
“信息素并不僅僅存在于腺體。”
“瀕死時味道從每一個毛孔里逸散出來,漂浮在空氣里,像爆炸后的塵粒。”
“那種存在感,不是你昨晚展現出來的那種程度可以達到的。”
法提赫接觸過的oga數量之多,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
纏繞在指尖的味道,從手臂一路延伸,到腺體為止。
他能回憶起,她將他抵在樹上時,從腺體里滲出來的味道裹著他。
稍一遠離,她的信息素就變淡了。
“就像一臺擰開閥門就能收放自如的儀器,你說是嗎”
“你怎么知道我的嗯唾液里沒有味道。”烏涅塔打斷他,aha之間討論這些稍微有點超過了,這讓她感到不適。
在他緊迫的視線中,她走到法提赫身旁,俯身“難道你以前聞到過,或者說感受過很多嗎。”
“這是我的隱私吧你有什么資格來打探。”她的發尾掃在他的肩膀上,法提赫偏頭避開,不客氣地說“別想著轉移話題。”
“可是,我在回答你的問題啊。”烏涅塔在他身旁坐下,一本正經地問“你又沒跟我交換過唾液,你怎么知道呢。”
法提赫用筷子尖指著她,像提著一把能立刻戳破她謊言的劍。
“當然是嘗過了啊。”
烏涅塔傾身向前,仔細盯著上面的齒痕,是有規律的起伏著的痕跡。
她目光里明晃晃的探究,讓法提赫想起昨晚不太愉快的回憶,氣惱的同時身體往后仰,徹底貼在椅背上。
被扎成高馬尾束起的微長卷發在空中亂晃。
明明是興師問罪,兩人對視的時候,氣氛卻顯得有些曖昧。
“好惡心。”烏涅塔說“你居然舔我的口水。”
空氣里那點旖旎被她破壞殆盡。
那雙剛才還閃過一絲不自在的漂亮眼睛里,瞬間寫滿了羞惱。
他伸手抓住烏涅塔的衣領,跟她鼻尖碰著鼻尖,惡狠狠地說“為了揪出說謊的人,才作出的犧牲,說話給我注意點。”
法提赫另一只手撫著她的肩膀。
暗含著力量的手掌從她身上撫過,結實流暢的背肌和走向完美的手臂肌肉,在他充滿熱氣和壓力的手心走了一邊。
烏涅塔掙了一下,被他按了下來。
法提赫的手掌最終覆在她手背上,五指擠進她手指的縫隙。
兩人的手指糾纏在一起暗自較勁。
“就算再怎么改造,你的身高、臂展,還有骨量,都是從出生就注定了的。”
法提赫的手指摩挲著她的指腹“到處都是老繭,這么粗糙,帝國政府的關懷和補助,是沒到你手里嗎。”
“之前就有oga提前得到消息,知道自己要被送進來,特意去找替死鬼。”
法提赫語氣夸張“你不會也是吧”
他好像在指責她oga失格。
按照他的思路順著想下去,她好像確實渾身都是破綻。
“還有嗎”烏涅塔想了想,問道“你可以繼續說。”
“有什么需要我繼續改進,或者注意的地方,我還想聽。”
明明被他制住了,脖子沒有力氣似的往后仰著,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說話卻還是這么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