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蘇府,北侯的臨時府邸。
天權神將來到,欲揪出他自以為龜縮不出的小老鼠。
“我說總管啊,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看啊,你才來京都沒幾日,兄弟我就趕緊日夜加班,不休不眠的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就為了趕來見你!怎么樣?夠意思吧!唉,咱們交情這么好,你也就不必瞞著我了,告訴我,你們那娼侯,究竟龜縮在哪?我找他有事,很急啊!”
天權神將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看,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樣,從容,悠閑。
他攤坐在椅子里,翹著二郎腿,信手摘著桌上的葡萄往嘴里扔,還不忘請總管自便。
總管臉色很難看。
這已經是天權神將第二次公然上門挑釁了!
上一次,老侯爺喪期內,天權神將代東侯登門吊祭,在北侯府大門前,當著他的面,稱呼他們侯爺為娼妓子。
又在靈堂肆無忌憚的與天樞神將賭戰,以踩倒他們侯爺的時間長短,定北境歸屬,目中無人至極!
如今,對方竟再次登門,嬉皮笑臉的以“娼侯”稱呼他們侯爺,簡直囂張的沒有底線了!
“天權神將,請注意你的言辭!”
總管冷冷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你只是一個小小神將,北侯大人不是你能冒犯的!”
“咦?”總管強硬姿態讓天權神將吃了一驚。
“嘖!一段時間沒見,總管的膽量見長啊。好好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叫那個娼妓子娼侯了,改叫侯爺行了吧?”
“嘁!一個稱呼而已,多大的事,值的總管你這么認真嗎?”
“來,咱們繼續說正事,你們那娼······喔,不對,應該叫侯爺,你們那侯爺藏哪吶?趕緊叫他出來啊。”
天權神將這幅裝模作樣,隨意敷衍的樣子,看得總管心底怒火直燒。
他沉聲道:“天權神將,你弄錯了一件事情。我們侯爺從來就沒藏,他也沒必要······躲!”
“反倒是你,應該慶幸上一次北境之行晚出發了幾天,不然,你沒機會說出今天的話!”
總管冷冷盯著天權神將,面無懼色。
他們侯爺只是筑基修者時,就滅過一個開陽神將。
踏入練氣后,又轟殺了一個不死鬼怪。
有這樣一座靠山在,總管底氣很足,比陸沉淵掌管北境時,還要足!
“喲,總管這是吃了十全大補丸啊。這莫名的自信,讓兄弟我心好慌啊。”
天權故作害怕的拍了拍胸口,隨即冷下臉道:
“總管,我是拿你當朋友,才會大方的賜你家侯爺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可要珍惜啊。畢竟,我這人可是很友善,很喜歡交朋友的,不像天樞神將那個喜怒無常的家伙······”
“你家侯爺要是先被他找著,唉,你們北境怕是又要辦一場喪事了。”
“哼!真正喜怒無常的人,是你天權才是!”總管心里冷笑,嘴上卻道:
“我家侯爺的事,就不勞天權神將操心了。”
天樞神將真要挑上他家侯爺,該辦喪事的,絕對只會是京都侯!
“嘖!總管真要拒絕我的這份好意?”天權神將咧了咧嘴。
總管淡淡道:“我說了,我家侯爺從來就沒藏。等他到了京都,天權神將再親自登門,送上你的好意吧。我相信,我們侯爺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回禮的······”
蘇牧北來京后,先是直接去了太傅府,隨即便被孫不二找到,所以,總管是真不知道,蘇牧北已經來京了。
這時,天權神將忽然出手,一拳重重砸在了總管肚子上,讓總管的話音戛然而止。
噗!
一口血吐出,總管的身體直接飛出大殿,重重的摔在了前院。
“哼!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真當自己夠資格和我稱兄道弟了?言辭間竟敢對我流露出蔑視,真是放肆的沒邊了!”
天權輕描淡寫的擦了擦手,緩步走出大殿,來到總管身前,居高臨下,蔑視看他。
“你、你······你竟敢在京都動手?!”總管嘴角泣血,死死盯著天權神將。
嘩!
隨總管來京的數十北境甲士聞聲趕來,槍鋒全指向了天權神將。
“動手?呵,我只是請我的老朋友回去作客而已。”
天權示意身后隨從帶上總管,隨即直接往擋在身前的槍尖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