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侯臨時府邸,一處庭院。
走廊上,東侯來回走動著,咚咚的腳步聲,短促,沉悶,讓人一聽,就能察覺出腳步聲主人的緊張、不安。
一旁,東侯夫人一手扶柱,一手偷偷抺著眼淚,就像是狂風暴雨中的一株鮮花般,前所未有的脆弱。
等待!
兩人都在焦急的等待。
像是正要接受審判的罪人一樣。
吱呀!
閉合的大門忽然拉開了。
東侯夫妻兩人皆猛得停住了動作,目光望向了大門方向。
一個佝僂著身子的白發老婦,拄著一根蛇頭拐杖,從門里緩緩走了出來。
“我兒如何?”東侯搶先一步,朝白發老婦焦急問道。
“婆婆,權兒的傷······”東侯夫人亦走上前,問。
“我已給權少爺服了一劑藥劑,可保他免受因異能反噬所帶來的痛苦······”
“唔!”東侯夫人猛得掩嘴,一對美眸中,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真是謝天謝地!謝謝婆婆!”
她流淚朝老婦感謝一番后,便迫不及待的進屋去看天權了。
東侯其實比東侯夫人還要急著去看天權,但因有老婦在,他只能強行按捺住這種急切心情。
“唉。”
就在這時,老婦嘴里忽然傳出了一聲嘆息,讓東侯呼吸猛得一滯,臉上喜色僵硬的望向了她。
“孟婆,你,你還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東侯問。
“唉,”孟婆又嘆了一口氣,才道:“我的孟婆湯雖能抺去權少爺的五感,讓他免受異能反噬的痛苦,但卻無法根治他的傷勢。如果五日內找不到醫治權少爺的方法,權少爺仍會死!區別只在于,服用了孟婆湯的權少爺,會在無知覺中,安樂的死去。”
她話音落地,東侯的眼睛立馬就紅了,揪著這老婦的衣領,就怒問道:“你什么意思?我的權兒會死?他只有五天可活了?”
面對東侯瘋狂的像是要殺人的目光,孟婆很平靜,她伸手拍開東侯揪著她衣領的手,拄著蛇頭拐杖向前走了一步,才給了東侯一個肯定的答復。
“侯爺你只有五天的時間去救權少爺,可得好好把握啊。”
“雖然權少爺傷好后,仍得接受三公處罰,被關進天牢,可這牢獄之災,總比天人永隔要來的好,不是嗎?”
“哼!”東侯強壓心頭翻騰的情緒,盯著孟婆,道:
“瞞者瞞不識。孟婆,你我也相識好幾年了,我雖對你的來歷不是一清二楚,可對你的能力,卻是多少有幾分了解的。幾年前,權兒突然覺醒,險些身死,正是因為有你相助,他才安然度過。昔日之景,與今日,是何等的相似!而你現在卻告訴我,你無法根治權兒的傷勢?糊弄誰哪?說吧,你有什么條件。”
“唉,侯爺,你可真誤會我了。”孟婆道:“我如果想以權少爺的性命要挾你,那幾年前,我便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嘁!”東侯不屑嗤笑:“說的好像幾年前你救權兒時,沒要挾我一樣。”
“是交易!”孟婆強調:“我為侯爺你醫治權少爺,你替我辦一件事,這是公平買賣,怎么能算是要挾哪?”
“廢話少說!”東侯盯著孟婆,“要挾也好,交易也罷。只要你能救權兒,我再答應替你辦一件事,辦兩件事,辦十件事,辦百件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