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北。”
“······誰?”東侯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牧北。”孟婆重復了一遍,繼續道:“權少爺會被異能反噬,一來,是因他強行超負荷的爆發異能。二來,則是因被蘇牧北強力鎮壓,讓他爆發出的異能有一部分被反噬回了體內。這部分異能帶上了蘇牧北的‘印記’,只有他能點滴不漏,在不加重權少爺傷勢的情況下,將其引導出來。”
“那我們便親自去請他來醫治權兒!”東侯還沒說話,門里,旁聽許久的東侯夫人,走了出來。
孟婆掃了她一眼,道:“夫人雖夠誠心,可蘇牧北不見得會答應你的請求。一來,因北侯之爭,他肯定極其仇視東侯。二來,在為權少爺引導反噬異能的時候,這部分異能會先經由蘇牧北的身體,再宣泄出去。對不是覺醒者的凡修來說,將異能力量引進自己體內,等同自殘······夫人你覺得,蘇牧北會是一個為了對手而自殘的人嗎?”
聞言,東侯夫人眸光不由黯淡,像是瞬間被抽空了精氣神一樣。
“那小畜生膽敢傷我兒至此,莫說讓他自殘,就算讓他自殺,那也是對他的恩賜!”東侯眼里卻是露出了希望,“我這就去擒那小畜生來贖罪!”
“東侯且慢!”孟婆叫住他。
“為了不引起太尉的注意,還是別用武力為好。而且,蘇牧北若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東侯抓來為權少爺醫治,他若中途耍些歹毒的小手段,他死不要緊,可若讓權少爺為他陪葬,那可就大大不值了。”
“唔,那小畜生賤命一條,的確不能拿權兒的生命來冒險。”東侯問她,“孟婆可是有了主意?”
“呵,侯爺可能有所不知,我的孟婆湯若只是少量服用,只會削弱服用者的五感。可,一旦過量,”
孟婆拿出一只黑色小瓷瓶,遞向東侯。
“那可是會讓服用者喪魂落魄,任人擺布的哦。”
“路,我已經指給侯爺了。至于如何讓蘇牧北飲下孟婆湯,變成一條任侯爺驅使的走狗,可就全看侯爺的了。”
孟婆飄然離去許久,手握黑瓷瓶的東侯,仍舊雙眸發光,臉色漲紅的可怕。
“小畜生,小畜生,你也會有今天······哈哈!權兒,我的好權兒,且看為父為你拴一條走狗回來!”
東侯興奮的放聲大笑,一旁的東侯夫人卻是眼露擔憂,遲疑半響,終是向東侯勸道:
“侯爺,既然已經確定北侯能醫治權兒,那不妨就由您我親自登門去請他。也好借此機會化解您與北侯之間的仇怨。咱們實在不必多此一舉,再與北侯結仇啊。”
“哼!化解仇怨?多此一舉?”東侯冷冷掃了自家夫人一眼。
“那小畜生膽敢傷我兒,我不誅盡他北侯府,枉為人父!你這個做母親的,竟讓我與那小畜生化解仇怨?真不知你這個母親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東侯夫人壓抑多年的情緒,忽然爆發了出來,吼道:
“我只想權兒無病無災!只想自己再也不會經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這有錯嗎?”
“侯爺,人家北侯才多少歲?您又多少歲?您現在是比他強,可過不了幾年,您就會像仰望三公一樣,仰望著他啊。”
“孟婆湯是能控制人,可萬一失敗了哪?您能承受失敗的后果嗎?權兒能陪著咱們一起承受嗎?我不敢拿我們一家的未來去賭啊。”
東侯夫人語氣漸低,淚眼婆娑,怎么也抺不凈。
東侯卻是冷漠望著她,無情的像是面對一條正要傷害自家幼雀的惡狗一樣。
“呵,我真沒想到,你竟會是這樣想的。”
“哈,你且看著吧,我不僅會讓權兒親手將自己承受的痛苦百倍、千倍的施加在那小畜生身上,我還會讓那小畜生一生一世只做權兒最忠心的惡狗,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