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孤單的掛在樹梢,奈何橋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炸開一圈白色高浪。
浪潮中,一只烏篷小船,瞬間四分五裂。
砰!
重物高速撞進水里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在湖面上綻放出一朵朵血花。
嘩!
一個花白頭顱在距離血花不遠處的湖面上冒了出來。
橋上,身著墨梅白袍的少年,居高臨下,望著水中的人。
水中人亦是抬頭望他,目光兇狠、震驚。
“小兔崽子!你竟敢傷我?!竟能傷我?!”
為了不引起太大的騷動,引來太尉等人干涉,在確認了孟婆身份以及東侯夫人所說之事不假后,蘇牧北沒多留手,數掌間就重創了孟婆,讓其失去反抗之力。
“你身上散發的覺醒因子氣息,與太傅身上殘留的兩種覺醒因子其一,是同一種。太傅會癡呆,與你的孟婆湯脫不了干系。那么······傷太傅的那個人,又是誰?”
橋上,蘇牧北漠然望著孟婆,如視籠中鳥。
被他重創的孟婆,此時也的確是只籠中鳥,根本沒掙扎的能力。
要不然,蘇牧北也不會這么平靜與她對話。
“你知道傷太傅的是兩人?你竟能察覺到我們在太傅身上殘留的氣息?!”
孟婆震驚的話音脫口而出,隨即驚覺,自己該不會被蘇牧北給詐了吧。
但一想到蘇牧北如此肯定的說,傷太傅的,是她與另一人,而非另兩人,另三人,她不由就相信了,蘇牧北是真能察覺到她與另一人在太傅身上殘留的微弱氣息。
這個發現,讓孟婆震驚,甚至,有些驚恐!
太傅被重創癡呆已有多日,他身上殘留的覺醒因子氣息,就連孟婆自己,都沒把握能察覺到。
可蘇牧北竟察覺出,并準確無誤的與她對號入座!
這是什么妖孽本領?!
“如果讓蘇牧北碰上那位大人······”
一想到那位大人的身份可能就此泄露,孟婆眼里不由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蘇牧北,我奉勸你一句,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也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你若想繼續安穩的做你的北侯,守護你的北境,你現在就該跪下來,求我在那位大人面前為你美言幾句,以饒恕你屢次破壞大人的計劃!”
“現在也不是白天啊。你怎么就做起如此美夢了?”蘇牧北抬頭望了一眼冷月,隨即,再盯著孟婆,問:
“換個問題吧。孟婆湯的毒,你能不能解?太傅能不能恢復神智?”
“蘇牧北!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孟婆陰森道:
“和我交過手后,你應該發現了,我雖是練氣二層的覺醒者,可戰斗并非我的長處,我比普通的練氣二層修者強不了多少。”
“可東侯就不像我了······他可是獨自獵殺過數位強大的練氣二層修者!你是絕對斗不過他的!”
“再者,我背后的勢力連太傅都能傷到,你應該能想像到這種強大吧。你覺得,你能擋的住太傅的一根手指嗎?”
孟婆顯然對她背后的勢力很自信,指點蘇牧北幾句后,便不再說話,靜等蘇牧北臣服。
“說完了?”
她話音落下后,蘇牧北嘆了口氣:
“牛頭不對馬嘴。我的問題,你還是沒有回答啊。”
嗖!
他從橋上飛掠而下,拎起孟婆便往一個方向離去。
“我果然不擅長審訊。嘖,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孟婆有些難以置信。
“你竟然拒絕了我的好意?你是在自尋死路啊?!”
蘇牧北沒再與她言語糾纏,回到蘇府后,總管沒先見著,倒先見到了一個在府里好奇亂逛的熟人。
“小哥哥,你可總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