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昨夜將近子時才回府的蘇牧北,正沉思著該用什么方法才能見到御師,一陣匆匆腳步聲便突然闖進了庭院。
“侯爺,您······您最好隨我出去看看。”總管習慣性的稱呼蘇牧北為侯爺。
“發生什么事了?”見總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蘇牧北起身率先往外走。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外面突然就來了許多人,堵住了咱們府門,非要讓咱們交出什么兇手,要、要您給個交代。”
“還有這事?”蘇牧北也訝異。
莫不是府上有下人打著他的旗號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犯眾怒了?
還沒到府門,外面的喝罵聲便已傳進了蘇牧北耳里。
“今天你們必須交出兇手!”
“滅人滿門,簡直就是畜生啊!”
“老太傅一生為國,他尸骨未寒,滿門便慘遭小人屠戮!這是何等的可悲!可恨啊!”
蘇牧北聽到這里,眼神已是徹底冷了下來。
“老太傅家被滅門了?”他扭頭看向總管。
“外面堵門的人是這么說,至于真假,暫時還不確定。我已經讓人去確認了。”總管忙道。
“無風不起浪。我親自去一趟。”
“蘇太傅不必浪費力氣了。”太尉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
“事情是真的。前太傅家的確被滅門了。”他走到蘇牧北身前,緩緩說道。
蘇牧北臉頰緊繃了一下,沉沉問道:“沒有一個活口?”
太尉搖頭,看了看蘇牧北臉色,加了一句。
“包括那位二爺,全府十九人,盡數被殺。”
蘇牧北咬了咬牙,伸手指著外面,問太尉。
“外面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聽他們的意思,滅老太傅滿門的,是我蘇府的人?或者更明確的說,是我蘇牧北?”
二爺是練氣一層的修者,想要輕易解決他而不引起太大的騷動,很難。
整個蘇府,也就蘇牧北有這個實力。
“嘖,外面的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尉咂了一下嘴,望著蘇牧北道:
“你可能不知道,在血案現場的墻壁上,兇手用血留下了你的名字。我想,這應該就是外面的人堵門要交代的原因吧。可問題是······血案現場被發現后,我立馬就派人封鎖了整座府邸。這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所以。”蘇牧北怒極反笑。
“我現在成了滅老太傅家滿門的嫌疑人?”
“啊!這怎么可能!”總管叫道:
“太尉大人,我家侯爺不可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他與老太傅家無冤無仇,沒殺人的動機啊。”
“我也相信蘇太傅不是兇手。畢竟,在血案現場留名的舉動,嫁禍意味太濃了。所以我才會私底下一人來見蘇太傅,就是想要低調的調查。可現在看來······”
太尉伸手指了指外面。
“真正的兇手是不想讓蘇太傅好過啊。”
“呵,蘇太傅如果想要好過,其實很簡單。我想,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該怎么做······”伴隨著嗓音,南狐的身影出現在幾人眼簾。
“只要不搭理外面的那些人不就得了。”她笑道。
“事情已經被有心人鬧大,置之不理是不行的。”太尉搖了搖頭。
南狐亦是嘆息道:
“所以,我雖然也相信蘇太傅不是兇手,可為了平息眾怒,怕是不得不請蘇太傅暫時委屈一下。”
太尉皺眉:“太師想要怎么做?”
“唉,我想請蘇太傅暫時移居天牢。那里戒備森嚴,外人難進。蘇太傅待在里面,不必擔憂會被打擾,也不會被視作囚犯,完全可以當作是在休養。而我和太尉也可趁著這段時間,盡快找出真兇。”
自南狐出現便一直緊盯著她不放的蘇牧北,這時,竟然點頭道:
“可行。”
南狐幾人眼中霎時流露出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