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蘇牧北宛若被施定身術,定格在原地。
南狐抓住一瞬之機,手中赤練鞭破空貫穿向蘇牧北心臟。
同時,蘇牧北身后,一支三尺來長的黑桿白毛長筆,重重掃向他后腦勺。
掠起的勁風,連尋常練氣三層修者都可一舉擊殺!
兩大殺招突如其來,只是眨眼的工夫,便突破至蘇牧北身周三寸處。
眼看蘇牧北的心臟就要被赤蛇貫穿吞噬!
眼看他的頭顱就要被判官筆崩碎!
就在這一剎那。
蘇牧北身周的空間似乎被凍結了一樣。
像是在冬夜里呵氣,一股藍色寒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他身周擴散開。
與判官筆的筆端觸碰在一起,與赤練鞭的尖端觸碰在一起,讓兩件神兵似陷入泥淖般,突破的速度像是蝸牛在爬一樣。
嗖!
“定”字施加的定身術效果一過,一條人影緊接橫掠而出,在通道內幻化出一條條難辨真假的幻影。
下一剎那。
轟!
突破寒息凍結的兩件神兵將要擊向各自主人時,急速變向,或掃,或抽,攻向通道內的人影。
砰!砰!
數條人影被抽爆,像是泡沫一般。
“該死!是《浮光掠影》!”
南狐赤練鞭一頓亂抽,純粹是在發泄心中怒火。
“蘇牧北是怎么避開我們絕殺一擊的?”
手持三尺來長判官筆的中年男子退到南狐身邊,一臉難看的問道。
“我的赤練鞭將要貫穿他心臟時,明顯凝滯了一下,像是被突然定住了一樣!”南狐咬牙切齒。
如果沒有這一出意外,蘇牧北已死!
“蘇牧北不是覺醒者,不可能擁有和我一樣的能力。他能將我們手上兵器短暫凝滯,應該是身懷異寶。”判官斷然道。
兩人說話間,一個個難辨虛實的蘇牧北,已是朝他們蜂擁而來。
“拿判官筆,會定身術的這位,應該就是那晚闖進老太傅家的練氣修者吧。為了把你釣出來,我可是差點就被你們貫穿心臟,崩了腦袋啊。”
每一個蘇牧北都在盯著判官說道。
“原來!你早就有所防備!”南狐咬牙道。
“呵,明知你有一位練氣三層的同伙,我當然得有所防備啊。不然,”蘇牧北森冷一笑。
“怎么把你們一網打盡啊。”
“大言不慚!”南狐冷冷道:
“你我實力伯仲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若無外力干涉,今日之戰只能以無果結束。可,我現在有判官相助,你必死無疑!”
她邊舞動赤練鞭卷向一個個蘇牧北,邊朝判官道:
“給我定住他!他能制造幻影,那我便莫論真假,通通給他殺上一遍!”
“好!保證讓他像是死狗一樣癱在原地!”
判官點頭,手中判官筆筆尖異力涌動,以覺醒因子為墨,在空中勾勒出一個個尺來高的“定”字,嗖嗖幾聲,全部印向了前方。
“煩人的蒼蠅!先殺你,再誅南狐!”
蘇牧北冷喝一聲,太傅劍在身周一圈,綻放出朵朵青蓮,每一朵青蓮皆朝判官與南狐傾泄出了如海般的劍氣。
嗖嗖!
劍氣攢射而出,霎時,整個通道都被浩瀚劍氣擠滿。
南狐兩人避無可避!
“退到我身后!”
南狐輕叱一聲,手中赤練鞭卷出恐怖的血色風暴,搖擺著撞向了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