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臉色一變,呵斥道:
“你不能這樣做!如果你這樣做了,妖龍將會被你放出,武國百姓將因你生靈涂炭,你會成為武國罪人的!”
鬼補天譏諷一笑。
她的先祖,就是因為顧忌這些,才沒選擇玉石俱焚?
“看你這害怕的模樣,似乎很確定······妖龍未死?”
當鬼補天這話問出后,武王臉上忽然露出怪異的神色。
“嘿,妖龍一直就沒死啊,你不是已經見過它了嗎?”
······
時間往前推移。
追著蘇牧北進了左邊的甬道后,武歌安靜的與蘇牧北并肩走了一段路,忽得螓首輕撇,朝他道:
“你以后離婆婆臉遠點。和她走的近,對你,對北境,都不是好事。”
語氣頗為語重心長。
蘇牧北有些訝異的扭頭與她對視。
“為什么呀?鬼補天又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猛獸,你有必要視她如蛇蝎嗎?”
“還是說······她強闖王陵的行為讓你不爽,所以,你一直看她不順眼?”
“嘁!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武歌不悅的扭過頭,以半邊側臉對著蘇牧北。
“我讓你離婆婆臉遠點,不是因為我與她之間的私怨,只因為······她姓鬼!”
“就這么簡單?”蘇牧北明顯不信。
鬼姓雖然不常見,可尋遍整個武國,總能找到一些,武歌會像針對鬼補天一樣針對這些人?
“你別不信。”武歌用眼睛余光看了蘇牧北一眼,紅唇動了動,想要說什么,卻似乎又有一些難以啟齒,頓了頓,才貝齒輕咬著紅唇,朝蘇牧北道:
“總之,鬼補天是個危險人物,很可能會禍亂我武國。你離她遠點,當對上她時,就不會糾結在私情與大義中選擇。”
蘇牧北見她這么鄭重,目光不由凝了凝,沉默半響后,忽得道:
“你說鬼補天是個危險人物,讓我離她遠點。那么,陸凝淵何嘗不是一個危險人物?你與前任御師為何又要與她接觸哪?”
“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師姐她······”
話說到這,武歌的嗓音戛然而止,猛得扭過頭,怒瞪著蘇牧北。
蘇牧北像是沒看到她的怒視,一臂抱在胸前,一臂堅立,手指輕拄著下巴,作恍然大悟狀。
“哦——!原來是師姐啊。”
難怪武歌在得知他要找的人是陸凝淵后,對他的態度悄然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更是苦口婆心的勸他遠離鬼補天,原來······
這丫得是把自己擺在他的長輩角色上了!
見蘇牧北這副模樣,武歌愈發惱羞,生硬道:
“你真是中毒不淺!如此狡詐的套我的話,也是婆婆臉教你的?”
蘇牧北撇了撇嘴。
怎么什么事都能被你扯到鬼補天身上啊?
再說,我這叫機智!
和狡詐能是一回事嗎?
肯定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