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像什么規訓端正的人。
“蕭閾。”
話到嘴邊,林魏赫改了口“換鞋,沙發臟了。”
“新的。”蕭閾兩指拈住帽緣,往下一拉蓋住眼睛。
兩人發小,幼兒園到高中一個學校,林魏赫了解蕭閾,行李箱基本塞滿球鞋。他從煙盒敲出兩支煙,點了支,扔過去一支。
人頭都不回,一點面子不給。
抽了半截煙,林魏赫問“ad和da還是有區別,不讀了”
茱莉亞音樂學院,音樂界哈佛,其adartdioa學位盡管非常頂尖,在國內基本留學認證中被認證為學歷等同于博士,但嚴格來說仍有區別。
蕭閾已拿到聲樂藝術和作曲雙專業,如此放棄誰不嘆聲可惜。
“我又不當音樂家或教授,沒必要浪費時間。”他滿不在乎,言語之間帶傲氣。
說完,收腿翻身。
拒絕交談,不好伺候的拽樣。
沉默半響。
“這次回來她知道嗎”
“問題真多,這么閑就自拍幾張發發社交平臺,省的你媽天天問我,哎你說咱們家赫赫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啊。”語氣冷淡,言語明顯帶了刺。
“你火氣很大。”
“哥們,我做了十四小時飛機。”
林魏赫周正的五官沒什么表情,“那就別在這兒睡,回你自己家。”
“反正你要去火燎腚吃飯,我”
話音消失,蕭閾往沙發里窩,三座長度不足以舒展,只好腳踝擱到扶手,散的鞋帶晃了幾下。
他后背微弓,后頸棘突紋的展翅鴿子染了些昏黃的暈。
“耳機回國路上壓壞了。”
看來剛剛游戲語音全聽見了,林魏赫不拆穿,發訊息問黎初漾具體時間。
黎十二點左右。
嗯黎初漾按熄屏幕,覷薛之寧一眼,語氣平靜道“我是去分手的。”
薛之寧裝模做樣掐指一算,“三天我靠破記錄了”
“慚愧慚愧。”夠敷衍的語氣。
“薛彬不對你挺好的嗎”
薛彬一體制內的小伙,家境不錯適合談婚論嫁,長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用黎初漾的話概述,扔去橫店做群演在同部劇里一人飾三角,觀眾八成疑惑剛剛那太監是不是在哪集出演過
長相抽象不是錯內涵很重要,她對鏡用手指托住假睫毛往上輕抬,“這和分手有什么關系火燎腚老板對我挺好每次結賬送一瓶紅牛,還有鳳遙庵賣串串那大爺次次多送倆串土豆,我是不是也要和他們談戀愛”
什么破比喻,薛之寧差點沒把奶茶潑過去,“那能一樣嗎你個”
“打住”黎初漾知道她要說什么,左手拿起桌面吸管,“扶穩了。”
“你他媽要喝剛剛怎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