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摁掉電話,把手機揣進大衣口袋,吸氣同時腳尖跟著挪動。
這哥,一如既往的潮。
深咖長款呢絨大衣,內搭鴿灰衛衣,牛仔褲配球鞋。
只不過,墨鏡下的半張臉,整體是冷淡的,但唇微微勾著,十分戲謔。
“好巧啊。”黎初漾微笑,心里想著,帥是帥,這不好糊弄的勁兒確實挺像。
她的凝視,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煩躁竄涌得特別快,蕭閾唇線立刻平直,臭著張臉,雙手插兜,邁了一步,停在她面前。
什么意思黎初漾眼睛彎了彎,繼續搭腔“你也才來嗎”
結果人撂了句,“怎么是你”
哦,搞半天,還不知道她是誰。想到緊湊的演出時間,黎初漾快速估計他身上衣物飾品價值,覺得他八成敗家現在是缺錢了。
“那不是很好嗎我不止是合作伙伴,還是你的粉絲。”
他呵了聲,擦肩而過。
莫名其妙。黎初漾心里默念三遍財神爺,跟上去,抬頭的瞬間怔住。
他筆直后頸的紋身樣式,是一群展翅翱翔的鴿群。
因為皮膚色調偏冷,陽光下呈現的燦白恰好填進純線勾勒的鴿子。
飛鳥象征自由,白鴿象征oveeace,嘻哈文化經常提到。threshod這樣不羈散漫的人,作為擁護者,紋類似圖樣很正常。
巧合而已。
迅速收拾發潰的心緒,她面色如常地說“你上次的新歌真好聽,肯定廢了不少時間吧。”
他指間掛著耳機盒的環,漫不經心晃著,“隨便寫的垃圾。”
她笑,“隨便寫的都這么好聽。”
“是嗎”
“當然。”
“怎么個好聽法”
“fo順滑。”
“就這”
“”
那你還想怎樣
想嗆回去,但不能。這玩意和舞臺上完全是兩個人,黎初漾篩選魚種入塘碰見刺兒一般直接ass。她忍了忍,嘴上繼續吹捧“情感飽滿,讓人了聽了深受觸動。歌詞充滿智慧和深度,非常有思想,非常有靈魂。”
絞盡腦汁,不留余力,最后補充“最主要你聲音好聽。”
蕭閾眼梢上揚,嗓音平直“還有呢”
黎初漾想一腳踢死他。
似乎意識自己太作,他問“對比taktak如何。”
這么小的破事一直記著,果然小心眼,咋,成員那么多,只能喜歡你不成。
她說“當然是你的好。”
“行吧。”勉強滿意的語氣。
公是公,私是私,今天主要目的不是釣人。
黎初漾懶得再找話頭聊,低頭之際,余光在蕭閾的球鞋停留一秒。
果然腳長和身高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