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仔,今天在學校里沒見你。”陸彬叫她一聲,下車遞給她一束奧斯汀玫瑰。
陸彬甚至一上來都不做自我介紹。像他們這種人,總是默認自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也只有孟佳期不按常理出牌,搖頭說不認識他。
“你做咩不識我去經管學院問一圈,她們都識我的啦,不識我也知道我溉車牌。”
不認識,她真不認識。
孟佳期頂著那樣一張臉,早就對各形各色的搭訕視若無睹。她越是冷淡,就越激起陸彬的好勝心,越激起他想捕獵的欲望,變本加厲地出現在她生活里,像狗皮膏藥。
孟佳期厭其煩,又真怕得罪了他,只好有禮貌有距離地應付著。這些人都是港城的地頭蛇,她得罪不起。
“晚上好。”孟佳期低頭,到底回應了陸彬的招呼。
陸彬瞥了眼她懷里雜志的封面。
“你今天去面試tera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和我說一聲,我把你放進去。”
聽到這里,孟佳期有些心動。實習的招錄比十分夸張,且充滿內幕。孟佳期原本以為自己一定能穩當進去,但看到來自ua、sd的研究生也在和她競爭同一個崗位,她一時有些松動。
如果陸彬真能幫她一把呢
她站在那里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陸彬的玫瑰。
陸彬莫名覺得有戲。瞧瞧,再高傲的女孩子,在資本面前簡直不堪一擊。說不定今晚就能把她搞上床。
“想要嗎”他曖昧地,想去牽她的手。“今晚上陪我吃飯”
孟佳期被他這明顯的肢體動作嚇住,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
這時,“砰”地一聲車門響,沈宗庭從左邊的車門下車,手指插在口袋里。
“陸二,又玩借花獻佛的小把戲了你上一個佛,送走了嗎”沈宗庭唇角一勾,語調閑閑。
陸彬對上沈宗庭的目光,頗有兩分尷尬。tera雜志隸屬于瑞納士集團,而沈宗庭是瑞納士集團的超級股東之一。
他攀上沈宗庭后,不知拿了多少沈宗庭的好處去做人情、哄小妹妹,沈宗庭從來不關注、不介意。今兒個不知怎么著,問起來了,就連唇角那一抹笑容暗含著嘲諷的意味。
“這不是、這不是。”陸彬干笑了一聲。
“走吧,人家不肯收你的花,你就別在這禍害小妹妹了。”沈宗庭朝車門的位置揚了揚下巴,語調干脆。
陸彬耍腕不成,訕訕笑著。
孟佳期站在原地,微微蹙眉。這時她已經反應過來,陸彬給出一丁點兒好處,所圖的卻是想帶她出去過夜。
這使得她心中一陣惡寒,手臂上寒毛都立起來。這時沈宗庭正好路過她。
路燈下,他挺括身軀投下的陰影,正好將她纖細的身段完全遮蓋。這陰影極具壓迫性,將她兜頭罩住時,孟佳期心如擂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一刻,他的身影籠罩著她,停留了幾秒。
這短短幾秒,就已足夠讓她心若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