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秋綏想到剛剛瞥過的泛粉耳尖,開口時,語氣不自覺帶了幾分揶揄“到了老宅,也要叫簡先生么”
許晴晚聽懂了簡秋綏的意思,在親人面前,還是簡先生許小姐這般對叫,難免太過生疏。
是不適應他們現在的關系的。
許晴晚認真詢問“那該叫什么”
簡秋綏挑眉“跟著家里一樣叫就行。”
多虧了簡秋綏這一句話,一路上許晴晚滿腹的緊張感,明顯得到了緩解,注意力轉向另一個問題,簡秋綏家里是怎么叫他的。
秋綏小綏還是說,其它并不知曉的小名
好奇伴著期待疊加,許晴晚又忍不住思考起另一個問題,如果太過親昵的話,到時候她真的能夠順利開口嗎。
老宅地處郊區的別墅群,老式復古的建筑,從大門開車進去,經過海豚雕塑噴泉,淋著陽光,波光粼粼一片。
下車后,許晴晚跟著簡秋綏穿過庭院,栽滿的郁青花木,散發出馥郁香氣。
進門前,許晴晚深吸了口氣。
可在簡秋綏伸手前,大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
伴隨著一聲極其歡快的狗叫聲,許晴晚只來得及看到一團模糊的白色,就被毛茸茸撲了滿懷。
懷里被拱了好幾下,許晴晚見到期待已久的狗狗,并沒有得到看正臉的機會。
只是這位傳聞中的小紳士,相當的熱情粗魯,許晴晚險些站不穩。
后腰被有力的臂彎托住,許晴晚鼻尖掠過很淡的松木氣味。
“湯圓,別嚇著客人。”低沉嗓音尾音含笑,卻帶了些許威懾。
許晴晚肩膀稍稍抵著胸膛,眼睜睜看到趴進懷里的大狗狗,安靜了下來,抬起腦袋,睜著一雙漂亮的荔枝眼,咕嚕了聲,還討好地搖了搖白色的大尾巴。
毛茸茸在眼前這樣賣萌,許晴晚只覺得心都要化了,垂在兩側的手掌已經蠢蠢欲動。
自后側傳來簡秋綏的嗓音“不摸摸看嗎”
許晴晚聞言點了點頭,可糾結困難癥又開始作祟,是要抬左手,還是右手呢。
還在猶豫的間隙,許晴晚的左手手腕,被寬大的手掌圈住,略微粗糙的指腹觸及,挾著細小電流般的酥麻觸覺。
自腕間傳來引領的力度,許晴晚手掌落在湯圓頭頂的時候,尤其還被蹭了好幾下手心,心里頓時涌出一種強烈的滿足感。
“阿綏,怎么只站在門口,快帶人進來。”
由遠及近,傳來一道溫柔好聽的女聲。
循聲看去,眼前是位眉眼清麗的年輕女人,望過來的眼尾微彎,只是那么一眼,腦海里忍不住想起溫柔似水這個詞。
許晴晚想,原來家里是叫他阿綏啊。
然后在年輕女人目光往下落時,看到泛起笑意的眼睛,許晴晚下意識也順著目光看去。
視線定格在被握住的腕間,許晴晚臉頰一燙,這才反應過來,此刻的她跟簡秋綏靠得極近,幾乎是靠進了他的懷里。
許晴晚在全身竄起的熱意變得滾燙前,訥訥開口“簡”
卻在想起之前的約定時,突然止住了話語。
耳畔傳來一聲輕笑,背部觸及的溫熱即分。
“嫂子。”身后傳來簡秋綏如常的嗓音。
進門,許晴晚走在沈白英身側,簡秋綏反而綴在后面。
沈白英說“晴晚,早就聽阿綏說你要來,家里都很開心,祖母年前病了一場,需要靜養,老宅也沒什么旁人,只有親近的親戚走動,不用太過擔心。”
許晴晚聽到沒有很多人,頓時安心了不少,點了點頭。
簡秋綏問“大哥沒跟你一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