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情緒瞬間上涌,許晴晚只能有意模糊自己的視線,可烘托緊張氣氛的配樂,影院里時不時的飚起的尖叫,都在刺激著她本就脆弱的神經。
許晴晚不禁開始后悔。
簡秋綏就在旁邊坐著,萬一她撐不住尖叫,那可怎么辦。
許晴晚想,都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能想著維持形象,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
熒幕里的白熾燈一閃一閃,許晴晚知道這是又該出現受害者了,立刻握緊掌心,試圖分擔一些恐懼。
就在此時,寬大手掌伸到眼前,擋住淡淡的熒白光線。
四處傳來刺耳的尖叫聲。
他的掌心干燥,睫毛輕刷過,帶來難以言喻的安心感。
過了會,耳畔傳來低聲“還怕嗎”
在眼前昏黑一片中,許晴晚乖乖點了點頭。
于是手掌便多待了會。
托簡秋綏的福,之后許晴晚一直在出神。
熒幕里場景變幻,卻始終沒有進腦。
只有自胸膛快要沖出耳朵的心跳,在喧鬧地昭告自己的存在感。
出了電影院,許晴晚心里那股心虛勁,才逐漸上涌,明明是她說要看這個電影的,結果在里面害怕到不敢睜眼的也是她。
而且還是在簡秋綏問了她兩次之后。
買的爆米花桶幾乎沒動,甚至還原封不動地待在包裝袋里。
許晴晚偷偷瞥向簡秋綏,看到他看了眼時間,問現在去吃飯么。
沒有提及剛剛電影的事情,許晴晚松了口氣,點了點頭。
晚餐在一家粵式餐廳,許晴晚口味嗜甜,吃不得什么辣,這家餐廳是相當對她的胃口的。
可看到簡秋綏選在這里時,她是很驚訝的。
印象中,簡秋綏不怎么喜歡吃甜的東西,高二有段時間,附中外面有家糕點店很火,最受歡迎的手工蛋撻,常常一賣就空。
可就是這樣美味的蛋撻,許晴晚只遠遠聽到,簡秋綏對朋友擰眉的一句“我不吃甜食。”
這家餐廳上菜很快,沒過一會,桌上就擺滿了菜點。
鼓汁鳳爪,燒乳鴿,蜜汁叉燒,手打牛肉丸,薄皮鮮蝦餃,香蕉薄餅,配上一壺羅漢果茶。
許晴晚感覺饞蟲都被勾了起來,又留意著簡秋綏神情,看不出任何變化,心想難道過了這么些年,他的口味也發生改變了
直到吃完晚餐,許晴晚注意到簡秋綏吃得不多,看起來并不是改變了口味的樣子。
出了餐廳,天已經暗了下來,街燈陸陸續續地亮起,像是一盞盞亮起的星星。
走去停車點的路上,許晴晚瞥到街道旁的鍋盔餅店。
許晴晚放緩了腳步,猶豫了下,還是橫下心“阿綏。”
簡秋綏朝她看來。
叫住了人,許晴晚也只能硬著頭皮說“我沒吃飽。”
目光落在了臉上,許晴晚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些,不要顯得太心虛。
所幸簡秋綏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問她想吃什么。
許晴晚指了指鍋盔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