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禮星用毛巾隨意擦了擦自己的頭發,然后抓起自己丟放在旁邊的外套一邊穿一邊往外走。
但剛走出房間,就看見程美珍的房間門是半掩著的,有光亮從房間里面照進來。
二樓很安靜,他停下來還能聽見房間里傳來的談話聲。
而且聽那聲音像秦儒月,秦禮星走了過去,透過半掩著的門看去,秦儒月果然坐在椅子上和奶奶正聊著天。
他剛想伸出手將門推開進去,便聽見程美珍說道“明天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秦儒月應道“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程美珍嘆息了一聲,秦儒月笑道“您好端端的,怎么還嘆上氣了醫生都說了,讓您不要想那么多,想得多了,人也不舒服了。”
“怎么能不想。”程美珍看著秦儒月,慢聲道“他性子沒有你性子穩重,我總是擔心他,怕他和別人學壞。從醫院回來過后,我總是做夢,夢見你們父母,夢見你爺爺,他們問我,儒月怎么樣星星怎么樣我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們。”
秦儒月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他輕聲道“明天我讓人送點安眠的香過來,您睡不安穩,怎么也不和我說”
程美珍拍了拍他的手背“儒月,我老了。你們不和我說我也知道,我沒多少時間了。你要管理秦氏,有自己的考量,我不催你。但星星”
她又嘆了口氣“我想讓他定下來,這樣以后我見到你們父母,才能和他們說,讓他們放心。”
“您別說這樣的話。”秦儒月握緊了程美珍的手“您一定長命百歲。”
程美珍笑了笑道“我就是這樣說說,我還想幫你和星星帶孩子呢。”
秦儒月安慰道“禮星他會明白您的苦心。”
程美珍又道“他今天來接我,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心里憋著氣沒睡好,估計明天一大早還要找你鬧。”
“讓他鬧。”秦儒月道“從小到大我收拾他的攤子還少嗎大不了把他綁過來,讓您給揍一頓,就老實了。”
程美珍聽著他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過笑過之后還是道“明天他們倆見了面,如果兩個人確實沒看上眼就算了,總不能真逼著他娶個不喜歡的吧”
秦儒月只是笑,并未作答。
“婚退了,虞家那邊你也得好好安排,別虧待了人家,這婚是你爺爺他定”
走廊上的感應燈早就熄滅,秦禮星藏匿在昏暗之中,他安靜地聽著房間內的對話,沒過多久,聽著里面說起其他事情后,他抿著唇又悄無聲息的回了臥室。
翌日。
虞滿一大早就被律師的電話吵醒了,給她致電的律師是虞鋒林專門請來對接她嫁妝事宜的。
律師道“您現在有空嗎我們可以約個時間當場碰面一下,您有什么疑惑或者要求,我們也能及時溝通。”
虞滿站在鏡子前“可以,我大約半小時左右能出門。”
律師給她報了一串地址,是一家咖啡廳,并表明自己會等待她的到來。
掛斷電話后,虞滿洗漱了一番,溫水澆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大腦清醒了一些。
她微微抬頭,雙眼凝視著鏡中的自己,臉上的水珠不斷的往下滾落著,虞滿微微挑了下眉頭,扯了一張紙巾將自己臉上的水擦干凈。
虞鋒林和葉舒今天直接讓律師過來和她溝通,連話都不想和她說一個,看樣子是真的被她氣的不輕。
不過無所謂,她也不是很想和他們見面,這段時間她也周旋的有些疲憊了。
放在洗手池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虞滿擦干手拿起來看了眼,是新的好友申請,是剛才那位李律師。
虞滿隨手點了通過,李律師像是守著微信一樣,她一通過,對方就發來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