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山自不會天天與張氏歇在一處,他替黃通判出面,在萬花樓領了干股,大小算個東家。他打著盤賬的旗號前去,理直氣壯得很。
張氏一個后宅婦人,既然管不著,反正眼不見心不煩,她也就不過問。
文氏進門之后,陳晉山便不再去萬花樓了,天天歇在東跨院。
許姨娘竊喜不已,近水樓臺先得月,待文氏有了身子之后,她說不定能趁機留下陳晉山,再次生個哥兒。
誰知,陳晉山的花樣多,文氏有了身子,他照樣能尋到樂趣。
那一腳,徹底踹掉了許姨娘的念想,只要想起來,胸口就既疼,又堵得慌。
以后的日子,她將何去何從
許姨娘不禁看向了俯身撥動炭盆的文素素,她腰肢纖細,胸脯鼓囊囊,這一年養得更加豐腴了,從側面看去,一片山巒起伏。
文素素撥完了炭盆,察覺到許姨娘的打量,迎著她的目光,問道“怎地了”
許姨娘眼瞧著那雙貓兒眼,清清粼粼,連她都會心悸一下,不禁脫口而出道“文氏,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了,老爺還會與你生。你媚得很,多看一眼,男人連魂都沒了。契書上簽了你五年,還早著呢,你待怎么辦”
臥房里有面破銅鏡,文素素看過原身的長相,媚骨天成,我見猶憐。陳晉山看到她時,肆無忌憚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吞下去。
美人胚子生在窮苦人家,等于是三歲稚兒抱著金塊,招搖過市。
不過,她不再是以前的文氏,她會殺了陳晉山。
一道毀滅,也好過不自由,淪為他的玩物。
文素素沒有做聲,許姨娘與何三貴,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盤,他們算是彼此互相利用。她自不會交底,若有合適的時機再另說。
到了晚間,許姨娘去灶房提了飯食,飯后送回食盒,再提回熱水,文素素進去洗漱。
如早間那樣,文素素咬牙堅持深蹲了二十余次,再將自己埋進了木盆的水中,憋氣。
做完之后,文素素明顯感覺到了身下的熱流涌動,她換了身褻褲,搓洗之后,拜托許姨娘去烤干。
許姨娘看著她蒼白的臉,緊張得聲音都顫抖了,問道“你可還好”
文素素待身體的痛意過去,將舊衣衫墊在床上,躺下去道“我能撐住,你小心吳婆子。”
許姨娘聽到屋外的腳步聲,趕忙將濕淋淋的褻褲藏了起來。
吳婆子進屋,看到文素素已經躺在了床上,就沒多說,只疾言厲色交待許姨娘道“夜里警醒些,要是出了事,仔細著太太揭了你的皮”
許姨娘待吳婆子回了歇息的屋子,重新將褻褲拿出來烤。烤干之后,文素素精力不濟,已經睡著了。她昨晚徹夜未眠,實在困得很,便哈欠連天回屋去歇息了。
到了子時間,陣痛襲來,文素素蜷縮成一團,死死忍住一聲不吭。直到了黎明時,如萬箭穿心般的痛,才逐漸消退。
身上早已被冷汗濕透,文素素起身去凈房小解更衣,剛退下褻褲,便感到一攤溫熱,從褲腿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