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為女人本不易,在大齊生為女人,尤其是窮困女人,生下來到老
,一輩子就只是在艱難求活著卐,而非過日子。
秦娘子哭完,心情通透了許多,她擦了臉,道“你的恩情,我也記得。當時我就是想著,你的遭遇太慘,我搭把手,不過舉手之勞,沒曾想你還了這么大的恩情。我沒甚出息,這間鋪子在這里,你隨時回來,我少不了你一口飯吃。”
文素素暖暖笑了起來,秦娘子從未見她笑過,這一笑,她好像看到了花兒綻放。
“你以后別這般笑了不是,我是說,唉”
文素素道“秦姐姐,我懂。我就是高興,與你笑一笑。時辰不早,我今晚就搬走,秦姐姐,你早些歇息。”
秦娘子想了下,沒再多留,搶著去幫文素素收拾。她只得一兩件衣衫,很快就收拾整齊,將她送到了巷子口。
瘦猴子駕車已等在那里,秦娘子依依不舍告別,目送文素素離去,站了好一陣,方轉身回屋。
文素素回到瘦猴子的院子,何三貴已經將車趕了回來,與許梨花一起在努力擦拭屋子,鋪床燒水。
她一下車,兩人都圍了上前,恭敬無比地沖她傻笑。
女戶,路引,青壯騾子,結實豪華的輜車,銀子
如今文素素在他們眼里,比陳晉山還要厲害
文素素太累,沒心情與他們多說,向瘦猴子交待了秦娘子可能來假裝借銀子的事情,痛快徹底清洗過,鉆進干凈的被褥里,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翌日午后。起床用過飯,文素素坐在廊檐下瘦猴子那張舊躺椅上,沉默望著天上的太陽,直到太陽西斜,夜色沉沉。
瘦猴子拉著何三貴與許梨花,屏聲靜氣,連走路都放輕了手腳,生怕打擾到了文素素。
文素素起了身,聲音暗啞道“備車,去仙客來。”
瘦猴子嗖地竄了上前,屁股一歪,用力頂開何三貴,奔到了牲畜棚去牽騾子。
何三貴懊惱不已,不敢當著文素素的面爭搶,只能由瘦猴子搶了差使。
許梨花眼珠一轉,拉著他嘀咕道“貴子哥,娘子還沒用飯,娘子愛干凈,你我趕緊去燒水,備好飯食。我們吃的雜糧饅頭,哪能給娘子吃,娘子要吃新鮮的,再去買些羊肉,有錢了,嘻嘻,以后我們天天都能吃羊肉”
何三貴默然了下,糾正道“瘦猴子叫老大,以后你我也要改稱老大。”
文素素沒理會他們,坐上車到了仙客來后側門。
門房去傳了話,不若以前那般,很快有人出來。問川山詢沒露面,殷知晦更不見蹤影。
瘦猴子有些不安,又不敢多問。
文素素肅立在門邊,一如既往的沉靜。
天際星河璀璨,星光濺在她身上,伴著燈籠的光,她看上去仿佛一尊冰涼的玉菩薩。
瘦猴子的心,莫名就安定了。
文素素只心無旁騖地等,等著毛遂自薦。
這一腳若踏進去,便再無法回頭,她不給自己留退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她要做主自己的命運,照拂與她一樣不幸的女人。
她等的是,無上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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