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更摸不著頭腦,那這青樓,還去不去了啊?
莫名其妙的,兩個人逛街變成了四個人掃街寧云禮(被迫)和寧云澤勾肩搭背,禪悅被寧云澤有意無意的同寧云禮擋開,還有一個小弟殷切的跟在寧云澤身后,寧云禮著急的直往邊上看。
禪悅倒是不在意寧云澤的“棒打鴛鴦”,她本就想在回去之時同寧云禮講清楚他們兩個不合適,寧云澤這么做,陰差陽錯正好和了她的意。
“樂舒妹妹,這簪花看起來同你十分相配,不若我買一支贈你?”寧云禮在一家攤子前執起一支海棠簪花。
寧云澤一把從他手里奪過簪花,在老板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下丟回攤子:“如今的姑娘都不愛這樣的簪花。”
寧云禮皺眉:“堂兄怎么知曉?”
寧云澤剛要開口,小弟便十分有眼神的上來替他回答:“這位堂弟,你也不看看我們老大是何等風流人物,這種簡單的事,他自然知曉了!”
寧云澤很是滿意小弟的馬屁和眼力勁兒,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
風流=經常出入風月場所=懂女人
寧云禮聽了,竟覺得好似是挺有道理的,他不放心,還是問了禪悅:“是這樣子的么?”
寧云澤正想用眼神威脅,就見禪悅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點了兩下頭,呃,給他胡謅對了?
“謝謝堂兄,不然我可真是要出丑了。”果然還是自己常年撲在書堆里,一點都不懂女孩子么,寧云禮在心里嘆了口氣,為剛才懷疑堂兄故意破壞自己的姻緣感到羞愧。
“無事,我是你是堂兄,這些是我應該教你的。”寧云澤十分颯爽的擺了擺手。
其實,堂兄人好像還是不錯的,沒有她娘同他嫌棄的那般粗莽好色紈绔無理嘛,寧云禮心想。
想著總要給樂舒妹妹買點什么,可是一行人從街頭逛到街尾,寧云禮竟一個銅板都沒花出去。
每次他看中什么想給樂舒妹妹買,寧云澤就會說這不合適,姑娘不喜歡,寧云禮知道這都是他堂兄好意的提醒,畢竟樂舒妹妹都點頭同意的了。
寧云禮長嘆息一口氣,哎——女孩子的心,真的好難懂!
寧云禮忽然有些慶幸他堂兄如同狗皮膏藥般非跟著他們一道逛街了,否則以他所知,真不知道女孩子有那么多不喜歡的東西。今日跟著堂兄,真是學到了許多。
約莫逛了小半個時辰,也該回酒樓了,禪悅趁著寧云澤一時疏松,將寧云禮拉了過來,有些事,比起在長輩面前說明白,還是私下里解決比較好。
“哎,哎哎哎哎——”寧云澤眉頭一擰想要將他堂弟抓回來,同禪悅視線一對上,瞬間就泄了一腔氣勢,以至于之后說出的話軟綿無力,“把本少的堂弟給還回來。”
經過短時間的相處,禪悅已經看清了那寧云澤就是一個紙老虎,根本不足為懼,她不理他,丟下一句“我們有話要說”,拉著人走遠了幾步。
“樂舒妹妹……”寧云禮忐忑又不安,他好似已經有些察覺到對方要說些什么了,逃避著低下頭。
禪悅卻一點也不含糊,將剛才在心里措辭了一路的委婉拒絕全都倒了出來。
寧云禮就這樣低著頭,淡淡的聽著她講話,半晌,他好似舒了口氣般嘆息:“適才逛街,我已知是我不足,樂舒妹妹值得更好的人去相配。”
“不,你很好……只不過,每一個姑娘的喜好的確不同罷了,若是你一直保持這般模樣,早晚能找到屬于自己的那個她。”禪悅心里愧疚,心里一邊罵寧云澤一邊又罵自己。
看給人家單純的孩子都忽悠成什么樣了,別真是覺得自己不好。
其實禪悅也想過,如果一定要找一個成婚對象的話,寧云禮不能說是一個不好的選擇,但是在她心里,到底有些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