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玩的不是斗地主之類的,而是只看運氣好壞的小貓釣魚,三人開始分牌時,每人手里的還都是一樣厚度的牌,然而開始游戲后,只見禪悅和三公主手里的牌越來越薄,小太子手里的牌則厚厚一疊,就快要拿不住。
禪悅和三公主:摔,腦子也比不過,運氣也比不過,這樣真的顯得她們很沒用啊!
三人玩了一陣,時間就快要到十點了,這會兒去看太后,聊一會兒天后,正好陪她老人家吃午飯,再晚點,午飯過后她便該午休了。
三公主和太子都表示要和禪悅一塊去,禪悅道:“那皇曾外祖母一定很高興。”
有小太子在,他們這個隊伍浩浩蕩蕩的,沿途還沒走到跟前,那些宮女太監們就全都垂首跪下了,走到跟前的……沒有走到跟前,跟著小太子的內監也不是吃素的,太子出行,雖沒有提前清路,但也不是誰都可以靠近的。
禪悅因為經常和小太子玩在一起,已經習慣了出門路上的這種待遇,倒是三公主微微有些緊張,走路時脊背都比往常挺直了許多。
路過御花園,看到茉莉花開的正好,禪悅拐過去折了幾支漂亮的,準備帶去給太后,三公主的侍女要將花接過去,禪悅搖搖頭,親自抱在了懷中。
離開御花園時,她好似聽到有誰在叫人,隱隱約約的聽不大清……總之不可能是叫她的,禪悅搖搖頭沒有理,被奴才們簇擁著離開。
御花園的橋邊,仍舊是昨日那位公子,他今日穿著藍色的衣衫,依靠在欄,水光瀲滟晴方好,更襯得他面冠如玉。
昨日看到那個特別的姑娘后,他便一直念念不忘,連出宮回府以后也一直在惦念,他有些懊惱,昨日該直接追上去問個清楚的。
那時他大約也是被鎮住了,竟忘了問那姑娘的身份。
他基本能肯定,他們是一樣的人。
今日原本不必一定來宮里,可他仍舊央著兄長帶他進宮,盼望著能再一次見到昨日那個姑娘。
藍衣公子靠在欄桿上,心不在焉的欣賞開的正好的各色荷花,等著他的兄長辦完事來接他,忽的余光一閃,他擡頭,看到一班人馬從御花園路過。
目光一下子就定在了人群中唯一熟悉的那面龐。
他下意識就站直了身子,眼里閃過驚喜,他想,今日他不會再錯過了,而后直接便走了過去。
更讓人驚喜的是,那姑娘也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來,雙方之間的距離逐漸被彼此拉近,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小。
他喚:“這位姑娘,你……”
然后,公子被一個太監攔住。
太監的態度仍舊是恭敬的,但語氣卻是堅定的:“前方太子鑾駕,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公子試圖同他講禮:“我不找太子,我找那位姑娘有話說。”
太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請公子恕罪。”
公子又說了幾句,那太監翻來覆去的就是這幾句話,除了嘴臉上的任何一個地方表情都不帶變的,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和機器人講話,得到的永遠是程序設定好的回應。
他只得看著那位姑娘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后停在二十來米外的一棵茉莉花樹旁,纖白的手指拂過一朵朵花兒,尋到最漂亮的那一簇,折下抱在懷里,潔白的花兒襯得她好似花仙子般漂亮。
花仙子轉過身,只留給他一個背影,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等他回過神時,太監走了,他哥來了,又問他:“三弟,今日又在看什么呢,這御花園里到底有什么我看不到的好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