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手術,不是……”年安笙連忙張口解釋。
卻被打斷,就連皇上身邊的大太監都搖了搖頭心有戚戚然道:“奴才說句不好聽的,若是將人的肚子剖開,那人,豈還能活命?”
三公主亦被嚇的面色不大好看,她對著禪悅喃喃道:“從前見年家庶女,她還不曾這般……如今這是怎么回事呢……”
小太子往禪悅身邊蹭了兩步,耳側貼近她的小臂。
禪悅無奈的一手拍拍三公主的手,一手攬住小太子的肩膀,這事……她也說不準啊。
年安笙還在解釋:“皇上,臣女說了,太后娘娘這病,是因為肚子里長了瘤子,這般不正是要將那瘤子切除才能根治嗎?”
“太后……”她可是為了太后的病才說出這個治療方法的,她可是為了太后好啊,年安笙祈盼太后能為她說話。
卻見太后面色平淡,唯有額頭一個深深的川子,面對年安笙懇切的目光,太后眼中無悲無喜,已是無開始看她時的那點光亮。
被這樣視線下注視,年安笙心里好似被一個大榔頭重重捶了一下,她狼狽的低下頭避過太后的目光,一時間不知道看向何處。
“荒唐!”皇上皺眉一甩衣袖,注意到年安笙的自稱,問道,“她是哪家的姑娘?”
大太監躬身回道:“這是禮部年尚書的庶女。”
連多說幾個字介紹名字都不樂意,可見在大太監心里,這位年庶小姐的結局已經注定。
皇上點頭,頓了一下,終于舍得最后看年安笙一眼:“年家庶女,疑被妖魔附身,妖言惑眾,欲殘害太后,將其押入大牢,擇日問斬。”
除了禪悅為這個決定大吃一驚,所有人都不覺得皇上的話有什么問題。
若不是被妖魔附體,一個小小庶女怎么敢擅自揭下皇榜獨自進宮,若不是被妖魔附體,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姑娘又怎會說出剖人肚子這樣惡心的話?
“皇上——”年安笙大驚,她終于再維持不住自己的矜持,一下撲在地上,重重朝皇上磕了兩個頭,“還請皇上明鑒,臣女所說的,句句屬實啊皇上,臣女沒有、臣女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皇上……”
左右太監越來越靠近,她大腦飛速運轉,不得不脫口而出:“皇上,皇上你不能抓我,我是醫仙下凡,來救苦救難的,你不能抓我,只有我能醫好太后。
然而皇上依舊不為所動,他淡淡的看過來一眼,好似在看什么無足輕重的垃圾,一個太監的手抓上年安笙的胳膊,她憤怒的甩開。
為什么?憑什么?她好心好意的來治太后,皇上為什么要下定處決她?
這個昏君!
“你不能抓我,你們不能抓我!”年安笙和發了瘋一般,誰靠近她,誰抓她的胳膊,她就拼命的用自己的尖利的指甲去抓、去撓,弄得兩個小太監根本就接近不了她。
她滿腔的怒火與冤屈無從發泄,又盼望皇上還能放過她:“皇上,你不能抓我,我是從天上下凡的醫仙,我身上功德無量,如果你將我抓了,必會遭天譴的!”
先去皇上都只是冷著一張臉,如今聽到年安笙這話,立馬黑了臉,不是因為她的詛咒,而是帝王,不容挑釁。
他怒斥一聲:“還不快將這妖魔鬼怪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