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悅被扶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不一會兒香蓉嬤嬤端著一大盆渾濁的水回殿上,走到那暈著的人身邊毫不猶豫的全部潑了下去。
“噗……”油膩小狼狗吐出一大口污濁的水,咳嗽著醒來了,他撐著身子迷茫的環顧周圍的環境,待看到太后的身影,雙眼猛然睜大。
太后身上的慈和不再,她緩緩道:“聽聞,你想要欺辱哀家的曾孫女,迫使她與你在一起?”
油膩小狼狗發起抖來,禪悅用亮晶晶的眼神崇敬的看著太后。
對方根本沒有得到辯解的機會,香蓉嬤嬤揪著衣領就將他提了下去,最后的結果自然是他腦子一熱做了糊涂事,連累了全家,她爹分內務府管事也沒得做了。
慈寧宮再次恢復平靜,唯有輕微的聲音是宮人們在清理油膩小狼狗待過的地方,不多時,宮人們退下,這片區域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再看向太后,對方的面色已然放緩,她對著時空道:“步三公子,多謝你幫了樂舒,若是沒有你阻止,哀家真不敢想這件事會有什么后果。”
時空連忙站起來抱拳:“不過是舉手之勞,換做任何人都會上前幫忙的。”
太后對時空的態度很滿意,她扭頭又對步二哥道:“步令使,你有一個好弟弟。”
步二哥腦袋混沌的像一團漿糊,迷迷糊糊的也跟著弟弟抱拳:“太后謬贊了。”
嚯,他想,怪不得感情進展的那么快,他弟弟還英雄救美呢。
太后賞賜了步時空許多金銀珠寶,在禪悅眼饞的目光下,兄弟兩個向太后告別離開慈寧宮,這頓午膳到底是沒有吃上。
于是用午膳的時候,禪悅得了理由賴在太后身邊撒嬌:“您看,樂舒相看的時候總是出現各種意外,這就說明,相看這事兒,根本就不適合我,這種事情不能強求的啊。”
太后笑看著她,禪悅趁機提出要求:“其實我也挺害怕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今天這事兒都給我留下陰影了……曾祖母,要不您以后,也別管我相看這事了吧,我是真不敢了。”
“也罷,哀家便不管了。”太后笑著嘆氣,話里意有所指,“好似也用不著再管了。”
禪悅十分高興,絲毫沒有察覺她話里的意思:“那您跟我娘也說說!”
用完膳不久,禪母便先一步來宮里接她了,禪母有些詫異的看到她女兒驕傲的像個小公雞,完全不似昨日愁眉苦臉的模樣。
禪悅兩只腳在凳子上晃晃悠悠,高興的看著她娘和太后交談的背影,從今天以后,她就再也不用面對家里催婚大隊啦!
但不知為什么,她莫名覺得,她娘從太后聊完后看她的眼神,有一絲絲的奇怪。
但禪母接了她回去的路上,果真沒有提到一絲有關相看的話題,禪悅想,嗐,管它呢,結果是好的就行!
可是那一抹不安一直潛藏于心底,直到第二天禪悅再次想要出門的時候,被禪母攔住。
禪母叫住她,面色古怪,頓了頓,問她:“你是不是要去找步三公子?”
禪悅驚訝:“咦?娘,你怎么知道?”
禪母問:“不過昨日才分開,你就真的那么急著去找他?”就這般分開不得一點嗎?
禪悅點頭,好不容易相認的老鄉,當然要去找他敘敘舊了。
禪母又問:“非是他?”
“嗯吶。”大弗朝那么多穿越者,與他相認的也就那一個呀。
禪母好似嘆了口氣:“不許去見他。”
基本的嫁妝什么,之前就已經準備了,看來該是時候找個時間去和步家詳談了。
禪悅生氣:“憑什么呀?”她昨天八卦還沒聊完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