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大皇子還沒有聽清她說了什么:“你說什么?”
連清箏便又道:“不必。”
大皇子頓了一下:“選一個良辰吉日還是很有必要的,這畢竟……”
連清箏說:“側妃的位置不必為我留。”
大皇子僵硬了,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箏兒,你在說什么呢,我府中側妃的位置除了你還能是誰?難道你忘了我是誰嗎?”
“大皇子。”
連清箏喚了一聲,好一會兒,大皇子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她是在說,自己沒有失憶。
那為什么會變這樣?
從前的連清箏,只是一個眼神就對他滿是柔情蜜意,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
“箏兒,你是傷還未完全好,太累了嗎?”大皇子難得有些躊躇。
連清箏搖搖頭:“我很好,你走吧。”
大皇子:“什么?”
原以為大皇子會在連府好好陪好不容易醒來的連清箏一兩個時辰,卻沒想到就連小半個時辰都沒到,他就要離開了,連父連母一時聽到有些錯愕。
兩人急急忙忙的跑到連清箏的院子里去,劈頭蓋臉就是問:“大皇子殿下怎么離去了?他有同你說什么嗎?是不是宮里陛下有什么急事召他?”
連清箏道:“是我讓他走的。”
連父連母都是一噎,隨即連父啪的一下拍在了桌上:“人家大皇子好心好意惦記著你,來看你,你做什么要趕人家走?”
連清箏道:“不是趕。”
連父更加生氣了:“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你這不孝女,你可知道趕走了大皇子會有什么后果?”
連清箏沒有說話,心里大約是在想其它事情。
連父卻以為她害怕了,呵斥道:“下次若遇到大皇子,拉著他好好給他道歉,聽到沒有!”
連清箏一下子躺下,將被子拉過頭頂,任憑連父氣的吹胡子瞪眼也無可奈何。
大皇子從連家出來后,是失魂落魄的,他不明白他的箏兒為什么要趕他走,雖然他在心里安慰自己,箏兒是因為大病初愈沒有精神,可對方那視他若陌生人的眼神卻不是騙人的。
因為心里想著事情,他從連家回到皇宮,路上甚至沒有坐一點馬車,直到過了宮門,被看門的御林軍們齊齊道一聲“大皇子安康”,他才回過神來,雙腿已酸軟脹痛。
他頹然的擺了擺手,如游魂一般飄去皇子府,卻在路上砰的撞到一個人。
“大叔叔?你沒事吧!”
禪悅驚的,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大皇子一個近一米八的大高個,和她一個一米六出頭的小女孩相撞,踉蹌的退后的居然是大皇子啊。
不是吧,她大叔叔那么虛?
那還有那么多姑娘家喜歡他?